并着我阴氏一族,可是这西北线的支柱,以往有裴氏在,无人敢与之争锋,如今当是我阴氏独领风骚了。如此,第一道,便是名声不能有差。”
“可是若这般,万一太子……”
“那么胜的便是华儿,日后且让华儿拉阿若一把。左右是二丫头自个择的人,她也需担着代价!”阴素庭负手往前走去,亦笑亦叹,“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过一桩女儿的姻缘,一条孩子的性命,如何比得了阴氏百年几代人的期待。
思至此处,他顿下身,喃喃道,“这华儿口口声声择了齐王殿下,我倒也不大放心,怎么也不见齐王那处有何表示?”
阴蒙正欲回话,侍者匆匆来禀,道,“太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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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数日过去,李禹推后结盟宴的消息自然传到李慕耳中。
各门阀的家主得此消息,多少有心思浮动者。譬如前两日夜中,便有太原王氏的家主踩月而来。话虽说的隐晦,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
愿倾家族之力共除国贼,然家中小女年方正好,举族儿郎皆上战场,实在不放心未出阁的女眷。
尚且还下不了榻的齐王殿下,摒弃一贯的冷色寒语,对人难得温厚,许财物许权位许疆土就是不许终身。
而昨日,陇西季氏的家主亦乔装而来,却是连齐王殿面也不曾见到。齐王殿下旧伤发作,医官往来匆匆,喝了药,齐王歇晌至夜未醒。
这日,十月十五,日光正好,秋高气爽,齐王殿下总算能下地,重新处理事务。
书房内,裴朝露将这段时间经手的卷宗理出交给他重新过目。虽然她处理的基本差不多,但有大半需他金印盖章,这步她没做。
“僧武卒的首领也口述二次复命,皆按你先前的要求,到了指定位置。”
话语落下,裴朝露掀起眼皮他一眼。
东上长安,首出嘉峪关,然后依次是酒泉,安西、张掖,威武、兰州,天水,平凉,最后入潼关,到达长安。
她记得二哥和她说过,他和李慕二人已经开始着手。却不曾想到,不过两月的时间,李慕竟已经将人手插入了酒泉、安西、威武三处。到十月初九,她接到第三处威武城的复命,三千武僧伏于当地寺庙,只觉心中感慨而欣慰。
“二哥也来信了,他已经让苦峪城的族人扮成商旅,往那三城贩卖运输粮草。”
“对了,封珩来回,张掖城城门口近来人员流动颇大,流出的人大都往敦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