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渠的仇我报过了。阴萧若能活下来,是她之幸,是我之命。你也休要再犯此执念。”裴朝露挑了挑眉,“然这厢,如你所说,她还执迷不悟,亦是她之命。”
“左右,我送给了阴氏一个人情。”
“奴婢受教了。”云秀红着脸低头道。
“回吧。”裴朝露捏了把她的面庞。
主仆二人返身回寺庙。
“那太子要是不动手怎么办?”
“他一定会的。”
裴朝露也没回自己屋,去的是李慕的厢房。
这日,她难得高兴,想看看他多久能下地,应着涵儿骑马,且早些去了。
来日,总是变数不断。
而如她所料,数十里外的阴氏小楼,李禹得了信号,等了一昼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又等了小半时辰,终于得了唐亭的人回话,如此再三确定,涵儿不在车内。
“殿下可要缓缓,既然小郎君不在车内。若太子妃有恙,万一齐王不肯交出小郎君……”
“不必担心!”李禹抬手制止,“届时他没有理由不交出涵儿。若当真为之,占兄嫂,夺亲侄,天下悠悠之口都会替孤淹死他。他亦没有同孤抗衡的立场。”
“可是……”
“别可是了,传话唐亭,上弓箭手,半路截杀。”
她死了,那个秘密便也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