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下人,好有良善之心。”
何嘉瑜却装作没听见,不予回应,免得多说两句,焦甜甜又要与她起口舌之争。
孙清扬扬手唤来宫女:“将前些日子抓的红花拿来,给贵妃带回去。”
何嘉瑜矮身谢过,披上外衣,带着她的宫人告辞而去。
焦甜甜却似没有看出孙清扬的送客之意,待宫人呈上来茶水,她微呷了一口茶,与孙清扬闲磕牙。
孙清扬心知她来意,却也不说破,随她东拉西扯,终于,焦甜甜微微咬一咬牙,却是嫣然一笑:“张婕妤恩宠本就厚重,今日又有孕在身,恃宠六宫,就连您这个皇后,也不及她的风头,只是怀着龙嗣,她已经如此嚣张、目中无人,若肚里真是个皇子生了下来,皇后难道不担心阴丽华和郭圣通之事重演吗?”
焦甜甜说的是汉代阴丽华宠冠后宫,东汉光武帝刘秀不顾群臣之议,废了皇后郭圣通、太子刘疆,改立她为后,并将她的儿子刘庄立为太子之事。
见孙清扬不语,焦甜甜以为说中她的心事,继续苦口婆心劝道:“虽说如今皇上待您的情分非同一般,但红颜易老恩易断,皇后您若是不未雨绸缪,只怕到时候会引火烧身啊!”她抿了一口茶,慷慨激昂道,“张婕妤圣宠恩重,喜得帝子,是后宫之福,但此人留着,却非后宫之福,若皇后您不好下手,臣妾愿鞍前马后,不辞其劳。”
孙清扬淡然道:“焦昭仪此言,本宫却是听不懂了。”
焦甜甜连忙道:“皇后娘娘不用说破,只要您有此心,臣妾自然会领会去做。”顿了顿,又道,“谁都知道皇后执掌凤印管理六宫,还育有太子,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婕妤能够撼动的,臣妾这话,也不过是白担一份心,怕她如此专宠,又是生就的狐媚性子,留着恐成大祸。”
孙清扬的手轻敲桌案:“焦昭仪慎言!皇上心思,咱们哪里能猜得?不过,你们说得对,后宫之中,讲究的是雨露均沾,况且她如今还怀着身子,更不该总招着皇上,虽然如此盛宠极为难得,但到底无福,本宫改日是得劝一劝皇上才好。”
焦甜甜微微福身,抿唇笑道:“如此,臣妾告辞。”
唤了宫女相送,一旁燕枝看着微动的门帘道:“她们一个个都来试皇后娘娘您的意思呢。”
孙清扬瞟了她一眼,眸中总算在这几个月里来,有了一点点笑意:“难不成,你还怕你家主子会中她们的计,如她们几个的愿不成?”
燕枝出来:“是了,是奴婢莽撞了。皇后娘娘是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