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但是心就像是被锥子锥了,一下一下的钝痛。
不过很快这种强烈的痛苦感又消失不见。
在存折合上那一刹斐浩又再次恢复平静,他把存着递过去,语气有些淡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还不上怎么办?”
“不可能。”斐然想都没想就否认。
他的崽子以后挣这些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斐浩桌下的拳头倏的捏紧,裤子都被他攥出褶皱来。
所以斐然愿意帮他还债,愿意给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觉的他能还的起吗?
这一刻,斐浩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开心有人远比你自己还相信你。
难过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能还的起罢了。
回家的时候,车子由斐浩来骑,斐然搂着斐浩的腰坐在后面。
迎着冷风,斐浩蹬车,他的身后斐然则在挑刺。
斐然:“你行不行,身子朝北歪一点,这风太冷了。”
“……你这身板太瘦了,连风都挡不住,下次多吃点。”
“……我觉的我们家的伙食可以变回两天一顿肉,你这个体格怎么替我遮风挡雨。”
“浩啊,我们回去的路上再买一根蹄髈吧,我还想吃……”
“还有,我们家的菜园……”
“……”
斐然圈着斐浩的腰身,像个虾子似的缩在斐浩的背后,嘴里喋喋不休。
斐浩只是偶尔回应的嗯一声,并不多说。
他专注的看着前方被风雪覆盖的路面,稳住车把,缓慢而安全的前进。
山间的风雪的小路上,一辆车,两个人。
最近林春花简直疯了。
她都跟那帮催债的说了斐浩那个白眼狼不在家,不在家,真的不在家,结果那帮人不知怎么回事依然每天都来。
上次的流言蜚语本来就让她生活艰难了,现在更是水生火热雪上加霜,刘志明那个狗日的,更是直接躲在外面不回来了。
林春花深呼一口气,从嘴角挤出一个笑来,端起茶盘从厨房走出去。
“来来来喝点茶,辛苦你们又白一躺了。”
白瓷的的茶托端着六杯茶,轻轻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不论林春花心里怎么憋屈,面上都还算客气周到。
沙发上,大哥头头翘着二郎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