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折:“还没想好。”
闫观沧皱眉,“你还要想?”
苏折看着他,声音惊讶,“难道直接去?”
闫观沧:……
本以为对方会说不去,谁知回答完全相反,闫观沧脸一黑,气势汹汹地回了客厅。
苏折坐在小椅子上,刚才那么回答完全是他故意为之,他不傻,况且跟了闫观沧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对方现在想把他留下的心思。
但凡事也都将就循序渐进,他刚才那么说再结合之前几次说要找下家,也算是给对方提前打下他会离开的预防针。
他不认为对方对他产生了什么类似于情义或不舍的情感,因为就算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久了也难免产生依赖,就像没了闫观沧时他独自工作一样,缺少但也不是非要不可,不习惯对方不在他也可以辞职。
毕竟人生中没有绝对的绝境,他永远有退路。
因为这一段插曲,一整个晚上闫观沧都没有和人交流。
他根本想不明白这小护工为什么就是要走,仿佛他这是什么豺狼虎穴。
为此他总结了以下两点。
一就是对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留他。
二就是他和人一开始见面时说话说重了,给人留下了他不喜欢对方,要赶对方走的想法。
毕竟当初去明德山,对方头一次跟他大声说的就是这句话。
“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等先生眼睛好了我就走,我不会缠着先生的。”
闫观沧躺在床上,视线在此时逐渐清晰起来。
又是这个时间。
长臂一伸,拿过不远处的手机快速看了眼时间,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
电子屏幕亮起的时间在眼前一闪而过。
闫观沧抛开手机,对自己眼睛短暂性复明也渐渐摸清了规律。
近一周下来他每天都会有两次的短暂性复明,白天一次深夜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身调解的原因,他现在会在两个固定的时间段短暂的复明几秒到一分钟不等。
明天再记一下白天能看见的时间,这样两个时间段就能完全确定。
那也就是说,他要是想看小护工长什么样,完全可以挑在他能看见的时间做好准备。
第二天一早闫观沧就将手机时刻带在身上,方便看时间。
苏折像往常一样跟人打招呼,见人面色如常,想必昨天晚上的狗脾气也下去了。
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