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得刺激的时候,朔北问他:“你之前说,昏睡过程中做了个梦,还记得梦的内容吗?”
江沅沉浸在自己编的故事里,根本没听见这个问题。
朔北又问了一遍,见这人还是不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嘶!”江沅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恰好脑补到一个人在漆黑森林中突然被搭讪的场景,吓了一跳。
“怎么了?”朔北蹙眉,直接踩了刹车,将车停到路旁,打开顶灯,伸手探上他额头,关切问道。
江沅从震惊中回神,一脸疑惑地看向朔北,“啊?”
车厢里晕开的光线澄黄柔亮,雨滴拍打在车顶的声音异常清晰,朔北垂着眸,凝视江沅的眼神认真专注。
在病房里曾有过的不自在感又爬上来,江沅偏了下脑袋,把额头从朔北掌心移开。
朔北垂手,慢慢靠回座椅,问:“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啊……”江沅声音里透着茫然,他认为他才是应该问刚才怎么了的那个。
“那你在想什么?”朔北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巧克力棒,拆开递给身旁的江沅。
江沅的吃货属性很明显,只要是喜好范围内的食物,一般不会拒绝,再加上朔北经常性投食给他,接得非常顺手,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低声道:“编鬼故事自娱自乐。”
朔北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想笑,但生生忍住,“下次可以讲给我听。”
江沅咬了口巧克力,点头,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问:“组长你刚才问了我问题?”
“你刚醒的时候说你做了个梦,我想问梦见了什么。”朔北道。
“梦了一个故事。”江沅敛眸,他做梦向来是睡醒就忘,但这次的梦异常清晰,直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梦境中的一草一木,不由有点儿惊奇,“故事的主人公捡了个婴儿,想收养,但有人不让。”
“为什么不让?”朔北问,但语气听上去不像是个问句。
江沅没去分辨身边人的情绪,他咬着巧克力棒,含混道:“说什么天生罪骨,会招致灾难……”
朔北看着他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喉结缓慢滑动了一下。
偏偏江沅浑然不觉,舔了舔后,咔嚓一声把巧克力棒咬断。
朔北:“……”
“啧,一定是我最近接触的东西比较非唯物主义,脑神经开始自发编造奇幻故事了。”江沅非常感慨。
“别边说话边吃东西。”朔北收回目光,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