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按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郭家屹换了一身衣服。
他的上身是米白色的毛衣和一条薄的格子围巾,下面是深棕色的毛呢裤,裤腿笔直,在脚口那里收了点,他脚上则是踩着一双浅棕的短靴。
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而干净。
也许和他长年学习艺术有关,郭家屹不论是穿搭还是气质,都带有几分艺术青年特有的忧郁与颓废。
这股忧郁与颓废,严塘很熟悉,在郭家屹的年少时代就已经存在。
再加上郭家屹特有的消瘦的背,与总是苍白的脸,他在人群中总是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像一朵被雨打湿的病梅,也像一朵沉默的水仙。
“严哥……”郭家屹走到了严塘的办公桌前,他有些踌躇,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严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边的沙发你可以坐,”严塘说。
他看着郭家屹走了过去,又忽然想起艾宝的软垫还在上面,“但是不要坐在那个垫子上面,那是宝宝的。”
他补充说到。
郭家屹的身体僵了僵。
他看了看沙发上那个黄色的海绵宝宝软垫。
其实一看就想得到,这不会是严塘自己用的。
“宝宝?”郭家屹坐在了海绵宝宝垫子的一旁,“是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去吃饭的那个吗?”
严塘也是顺嘴把“宝宝”说了出来,他喊艾宝喊宝宝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
“对,”他点点头,“有什么问题请小声一点,他在旁边的休息间里午睡。”
郭家屹这下诧异了。
他原本以为严塘说的下午陪那个少年睡觉,是随口胡诌的。
“……睡觉?”郭家屹看着严塘,“他不是你公司里的员工吗?”
他以为严塘和那个小少年是什么办公室恋情。
严塘看郭家屹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严塘已经不想再和郭家屹谈论和艾宝相关的问题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麻烦快点说,你只有二十分钟。”
郭家屹垂下了眼帘,这让他身上那种无端忧郁的气质更甚。
用不着严塘提醒,他自然知道自己只有二十分钟。
他走到前台时,前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满脸微笑地不断重复很多次告诉他了。
“其实,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