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足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谈梦想。对很多人来说梦想只是精致橱窗里的奢侈品,就连你口中的那些迷茫啊孤独啊在他们看来也是一种遥不可及的贵族病。他们根本没时间去在乎这些,生活只给出一条泥泞路,要么拥抱自尊默默地死去,要么学会妥协卑贱地下来。
一
凌晨刚过,我开着年叔的车从星城郊区一路狂飙赶到了琪琪所在的酒吧。下车后我在门口见到了她,黄色的沙宣短发,成熟性感的棕色马甲和黑色皮短裙,抓着白色流苏包,泪眼模糊地躲在酒吧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挂满彩灯的樟树下。
“简凝人在哪?”我冲上前就问。
“还在里头,跟那些人……我、我不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她哆嗦着。
“你别慌慢点说,那些人是谁?”
“不认识,他们过来搭讪,简凝不高兴,打了其中一人一耳光,后来气氛就很不对,我们想走,他们不肯,非说喝酒赔礼,酒吧里根本没人管。我害怕,简凝她让我先走,我跑出来了,她还在里面……她手机在我这,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想到找你……我好怕……”
“你现在赶紧打电话叫警察……”这种时候哭哭啼啼屁用都没有,我尽量克制自己的不耐烦,按住她的双肩,“别哭了!琪琪,别哭!你听我说,打电话给警察,就说这里出人命了,编个理由先把他们叫过来。”
“好,好……等等。”她喊住我,“然后呢?”
“然后赶紧回家!”我转身冲进了酒吧。
星城比较出名的酒吧街有两条,我跟傅林森常去的水街主要是以清吧为主,吧里的客人多是文艺小青年,听听现场驻唱,喝点酒,聊聊天,放松之余也不排除会物色一下是否有合眼缘的人能填补自己的空窗期。另一条西街则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挤满了仿佛再不纵欲明天就要死掉的糜烂男女。恶俗DJ从头到尾轰炸着你的耳膜,每一杯酒里都藏着醉生梦死的高浓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