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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从鹭屿机场起飞的飞机在k市降落。
方砚唯从路执手里接过箱子,推在手上拦了一辆本地出租车。
说来也巧,路执考试的地点,就在他先前上学的地方附近,靠近k市的郊区。
两人下了车,就直奔附近的酒店。
“两个标间。”方砚唯对前台说。
“小帅哥,不巧。”前台面露难色,“节假日,酒店都被订完了,现在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方砚唯:“啊……”
住一间房的话,他会不会打扰到路执?
但这是离考点最近的也是条件最好的酒店。
“要不你住,我回我爸那儿凑合一晚上?”他问路执。
回个屁,他去林与宋家打地铺。
“一间大床房。”他听见路执对前台说。
“你不用回。”路执说,“我今晚不看书。”
方砚唯愣了愣:“好。”
他回了k市,除了林与宋他们,就只有姑姑知道。
当晚,他原本想带路执去逛逛附近的菌市,姑姑给他打了个电话。
“方方啊。”姑姑说,“回来了是吧,姑姑请你吃个饭,让你看看方便面。”
方便面是方砚唯的小柴犬,他转学以后,方便面如今寄养在姑姑家。
“好啊姑姑。”方砚唯说,“我现在出来。”
走到门边,他又有点犹豫了。
他是在k市长大的,可书呆子不是,他把路执扔在这里,路执会不会很孤单?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方砚唯问。
坐在桌边听音乐的路执抬头:“见家长?”
“……算了,我早点回来,方哥给你买附近的小吃。”方砚唯揣上狗饼干,匆匆地走了。
他在公交站等了二十分钟,马路上终于出现了姑姑那辆灰扑扑的桑塔纳。
“方方,上车。”车窗降下来,姑姑冲他招手,“快,这儿停久了要扣分。”
方砚唯拉开车门上车,车后座上,一只赤柴扑进了他怀里。
“方便面?好沉啊你。”方砚唯把狗抱了个满怀,“有没有把姑姑家拆掉?”
狗比人长情,小半年不见,扑得他满身都是抓痕。
他也不在意,揪着方便面的耳朵揉。
“它刚来我们家时,每天都趴在大门口的地上想你,我没告诉你,怕你担心。”姑姑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