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又将新酒温了温,对唐青说道:“虽然公子极少来,但这壶果酿始终给您留着。”
唐青有些感动,没想到只见了两次面,对方居然一直惦记自己,还为他专门酿了酒。
如此,唐青和萧隽对坐。
又一个新年,居然是和对方过的,他已经两次跟萧隽在这间院子过年了。
萧隽挑出几块鱼肉和汤放进瓷骨碗中,推到他手边:“尝尝。”
唐青眉眼微弯,低头尝了碗里的鱼肉。
不知不觉起了阵风,莹莹雪白无声无息的从檐瓦飘落,伴着温酒和菜肴,唐青与萧隽用完了这顿宵夜。
再出院门时,满地皑白覆盖着整座邺都王城,是个瑞雪丰年之兆。
唐青吹了口气,浮出茫茫白雾。
他笑了声,萧隽放低声音:“时辰不早,送你回去休息。”
马车候在门外,这会儿唐青也比较乏了,没有推拒。
车上,唐青看着自己的兔子面具被萧隽拿在手里,发自真挚的笑了笑:“今夜,谢过陛下。”
萧隽没问他话指何意,一直到了府邸,唐青欲下马车,左右却不见车夫搬来马凳。
他正待叫人,背后笼来麝香气息,萧隽将他抱了下去。
“陛下……”
唐青微微皱眉,收起适才的笑容。
“臣自己走。”
萧隽:“满地积雪,当心冻着了。”
唐青开口,声还没出,迎面又来一股风,吹得斗篷上的毛领直扑进嘴巴。
萧隽淡笑,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就到寝屋了。”
唐青的寝屋,萧隽出入比他这个主人还要娴熟。
将他放在床上后,萧隽召来一名暗卫,吩咐对方送热水进屋。
唐青从榻间坐起,解开斗篷挂好,哭笑不得地道:“陛下,这是臣的房间,您可以出去了。”
萧隽睨他:“连茶水都不招呼一杯,就急着赶孤走了?”
唐青垂眸:“臣不是这个意思,天色不早了,臣很感激陛下今夜……”
他话还没说完,脸颊袭来温热,萧隽拿起绵软的巾帕沾水,打湿后替他擦拭。
“陛下,您不用这般,”
他避过脸,因在小院喝过果酿,经热水打湿的巾帕一擦,肌肤顿时红得如同抹了水粉胭脂。
萧隽动作一顿,转而替他擦着手。
唐青轻轻挣扎,巾帕落入水盆,水珠溅在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