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于是也渐而严肃。他收去龙光射斗,双手皆并剑指,交错于身前,对姜望行了一个端正的剑道古礼,沉声道:“姜真人,吾今日闻讯赶来,欲随行于你。要见证两代洞真无敌的交替。”此刻的他显得十分正式、庄严。他代表失落的飞剑时代,代表称名绝巅的唯我剑道。当初向凤岐剑试天下,打遍所有洞真境强者,他这个唯我剑道的唯一真传,便是举世无二的全程见证者。他的这份正式,这份庄严,是为“洞真无敌”这个名号,也是为他逝去的师父,那位剑道传奇。他亲见辉煌的铸就,亲见辉煌的陨落,如今要亲见“洞真无敌”之名的交替。或许今日才是最后的告别。姜望亦肃容,此刻他不把向前当做他的至交好友,而是尊重他作为飞剑之术的传人,向凤岐时代的见证者。他回礼道:“若说是这般见证,天底下的确没人比你更适合。向兄,便随我来,请证此锋。”两人便同往。这时又有彗尾一道,横行于空。“且住!稍等!”彗尾流光一收,白玉瑕跃将出来。一身绣纹精致的锦衣,玉带拦腰,肤胜霜雪,好个翩翩男子!他一来就道:“好你个向前,我一猜就知你在这里。出门也不说一声!”向前只是翻了翻眼皮,懒得说他懒得说一声。白玉瑕又看向姜望:“东家这是要剑斩楼约,证名洞真无敌,继而证道真君了?”姜望摇了摇头:“只说对了一部分。我寻楼约只是切磋,分个高下而已,没有理由杀他。”白掌柜知李龙川之不幸,但也只是遥知消息,并不具体。生怕东家不冷静,故而匆匆赶来,听到这里才算放心。又看了看向前:“那他来干什么?”姜望知道向前懒得多说,便帮忙解释:“他来做个见证,见证我证名洞真无敌。”白玉瑕想了想:“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姜望瞥他一眼:“不知道就不要讲了。”但白玉瑕还是倔强地传音过来:“向前虽然是我的好友,但是做掌柜的不得不为东家谋。东家,这么重要的一战把他带着,是不是不太吉利。毕竟向凤岐……有时候运势这种东西,咱们还是可以适当地相信一点。”姜望不愿废话:“你要不要一起来?不来你就回去看店。”“店里倒是有连玉婵呢!”白玉瑕显然心动,但又迟疑:“我怕我妨你……”姜望笑了:“打一个楼约,你能妨我什么?今天我还不准你走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对的实力!”说罢弹起剑光一缕,将白玉瑕缚住:“向兄,烦你拽着他走!”“唉、唉、唉!”白玉瑕连道:“这怎么好!”姜望已走了。向前懒得拽他。白玉瑕也就自己跟在身后。三人谈笑之间,很快就飞离了东域。在东华阁里,姜望其实看到一份奏呈。确切地说,是两份奏章,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