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敢挨近去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花哥推推小哥:“你看,他是死了吗?”
小哥丢开刀,用满是血的双手伸到穆宗鼻翼下,试了一下,顿时如被烫到似的缩手,颤声道:“死,死了!真的死了!”
众小侍顿时虚脱似的都瘫软下来,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间似劫后逢生,抱头抽泣。
辛古看着众人模样,也瘫软在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一时间,帐中只余众人大口的喘气声。
好一会儿,小哥才怯怯地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众人这才想到目前的处境,反后怕起来。
花哥颤声道:“我、我们会死吗?”
小哥颤声道:“我们、我们逃吧。”
念古道:“我们能逃得走吗?”
小哥咬牙:“只要逃走了,能逃一天是一天。”
辛古亦道:“羊群里没了头羊还会乱一阵呢,草原这么大,只要逃出去了,谁会管我们到哪里。”
念古战战兢兢地问:“可是营地这么大,外头都有人守着,怎么逃得出去?”
花哥阴狠地道:“他死了,我们就能活了。”
花哥看看左右,忽然灵机一动,指着随鲁的尸体道:“就说主上酒后杀了随鲁,叫我们把随鲁的尸体拖出去扔了……这样我们抬着尸体就都能够出去了!”
念古摇头:“不行,帐子里不可能没有人侍候,再说一具尸体怎么能让六个人抬?”
辛古却指着小哥脸上的血污道:“不是杀了随鲁,是杀了小哥,让小哥和花哥装尸体,就说随鲁在帐中服侍,主上又睡下了……”
众人此时身上都是血污伤口,但也只有小哥和花哥脸上身上的血污最多,顿时点头:“正是。”
此时帐中还有六人活着,正好两人装尸体,四人抬“尸体”,于是就让小哥和花哥再在身上划开几道抹上血污,就这么抬着他们出去了。
辛古细心,在众人都出去以后,将穹殿中的灯火也熄了大半,又在毡帘上堆了许多雪,一会儿雪冻住,连帘子都掀不开,自然也能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营中只余守卫巡逻,再无其他人。但见雪越下越大,半天便积了膝盖高。四人抬着“尸体”,心惊胆战地走着。
忽然听得有人喝道:“什么人?”却正是一队卫士提着羊皮灯笼走过去。
念古哆嗦得厉害,被他们一挡,吓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