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色的夜幕融为一体。
派对一开场,先出来一个热闹的歌舞团,几个穿着玩偶服的演员来了一场歌舞剧,莫非同特意请来表演的,可惜的是观众太少,加上山庄的工作人员也就那么几个,傅赢无语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他早就不看这种幼稚的东西了。
好在连良还算给面子,高兴的跟傅赢讲着话,莫非同看了看舞台上,转头看了对座的两人,再看看苏湘,桌下脚尖轻轻的踢了她一下,苏湘转过头来,莫非同对她使了个眼色便站了起来,往后面的一处僻静地走去。
苏湘看了他一眼,跟着站起身过去,莫非同站在池塘前,双手抄在口袋里,苏湘一过去,他便开口道:“前天晚上,傅少喝得很醉,乔深把他送到我这儿来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醉成这样的,像是醉死过去了一样。”
苏湘没想到他会提到那个人,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便保持了沉默。
莫非同偏头看了她一眼,看她郁郁的脸色,更加确定那天有事发生过。他别过头转了话题道:“我听说苏润被送到了祁家老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他在医院继续住下去?”
苏湘张了张嘴唇,莫非同补充道:“我不是计较你没有跟我商量,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苏湘开口道:“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祁令扬觉得,把苏润送到老宅那边去,那里有祁叔叔在,方便我查事情。”
“查事情?”莫非同皱了皱眉转头看她,“你是说,关于你嗓子的事?”
苏湘看着前面静静的池塘,池塘边上铺着的是鹅卵石,中间嵌着地景灯,发出白色的幽淡光芒,风拂过时,水面泛起鱼鳞似的波纹,如她沉淀下来的心情,此时一提起,那酸苦滋味又泛了起来。
“嗯……”苏湘点了下头,抱起了手臂,莫非同在哪本书上看过,说当一个人抱起手臂,便是潜意识的在保护自己,是一种自卫机制。
这初春的晚上,莫非同说不准她是因为冷还是这什么自卫机制。
莫非同对着一个经过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让人弄了个火炭盆来,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椅子上不但有坐垫还有毛毯,莫非同坐上去,从炭盆底下摸出两个红薯放在炭盆边上,他招呼苏湘也坐,问道:“那,问出什么来了吗?”
苏湘将毛毯裹在身上,望着炭盆中的火苗说道:“知道了……”
她只说知道,却没有说那些过往,想来是不想再提,莫非同瞧着她:“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