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又是怎么染上毒瘾的?”
左右看看,郭昊轩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我昨天问了几个同学和老师,听说是她有一次外出演出的时候被下药了,后面就慢慢染上了药瘾……我跟她还算有点私交,说真的,我相信她不会主动沾那些东西,她虽然被家里保护的很好,有点大小姐的做派,但是非观很明确,而且她一直很保护嗓子,不喝酒不吸烟。”
点点头,林冬继续问:“回国之后她没和你联系?”
“我都不知道她回国了,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读博了。”郭昊轩说着,点开手机给林冬看自己和冉茹的微信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发送是在两年前,那时他刚刚回国。
这时秧客麟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林队。”
林冬应声起身,立于秧客麟身后看向电脑屏幕——一条联通宽带安装信息,在冉茹名下,地址是新港区下里街道悦城公寓。这让他稍感释然,还好,人活着,宽带安装信息是上个月的。
“找着她了?”
郭昊轩作势要起身,却被林冬抬手的动作制止。对哦,不能乱看,之前来这边体验生活的时候被唐喆学教育过。今天他特意过来和林冬面谈,主要也是因为担心冉茹。如果说天赋决定下限、努力决定上限,那么冉茹就是个下限不高但上限无止境的艺术家。尽管出身于音乐世家,但她并没有继承父亲引以为傲的天赋,反倒是得通过付出比旁人多数倍的努力,才能勉强摸到受人敬仰的边沿。
他很敬佩对方为了音乐而付出的努力,除了精进唱法,冉茹还同时进修了音乐史、古典音乐原理和三种乐器的专业课,弦乐管乐键盘无不精通。同时她并非理论派,亦不局限于只在“高雅殿堂”上的演出,她说艺术本就该属于大众。据说染上药瘾那次,就是参加一场小型聚会演出所发生的事。冉茹跟着一个爵士乐团以特邀歌手身份出席,被送回来时已是人事不省。看她一直睡不醒,室友叫救护车送她去了医院急诊,后被诊断出体内含有致幻药物,并疑似遭遇了性侵。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举主办方很有背景,受害者不止冉茹一个女孩子,但,没人为此负责。
安装宽带时运营商通常会给一个手机号,林冬按号码打过去,无法接通。只能上门去确认一下了,如果冉茹真的戒断了药物,也好跟霍哥那有个交代。如果没有,那必须得说服对方接受治疗。
“辛苦你,跟我去一趟吧。”林冬要求郭昊轩,“你是她认识的人,有些话,比我们好说。”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