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护身,这一爪下去便是结结实实落到皮肉中,鲜血染了阿彰一手,痛得翼龙长啸一声。
阿彰落手也有分寸,力度只控制在自己不掉也不会让翼龙痛得将阿树反射性地扔下去的程度。
抓牢后阿彰便不再管翼龙怎么飞了,他利落地将背包背回身后,单手将绳子系到自己的腰部位置,将另一头绳子扔给爪下的阿树。
阿树双手即使痛得仿佛失去了力气也不敢松开翼龙的铁爪,看到阿彰扔下来的绳子,伸手去够,够了几次才抓住。将绳子快速系到自己的腰部,阿树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翼龙要是抓到了活着的猎物,它们是会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先将猎物活活摔死才会带回窝中的。
自从飞到天上后,阿树一直担心翼龙什么时候会将自己扔下去。
暂时解决了阿树的安全问题后,阿彰就要考虑怎么从天上下去了,翼龙是以家族为单位生活的生物,只要不出现分歧它们是会一直以血亲的身份生活在一起的。
阿彰不敢赌这一头翼龙是不是独居,他必须在翼龙回到老巢前和阿树脱离危险。
“你抓紧翼龙了。”阿彰对着阿树大喊了一声。
阿树紧张地更用力抓住翼龙的铁爪,大概是一直都抓捕大型猎物的缘故,翼龙的铁爪很锋利,而且很坚硬,以兽人的指甲根本划不伤它,当然阿树也不敢这时候弄伤它,万一它松爪了,那自己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阿树对着阿彰点点头,他痛得脸色苍白,高空中呼吸有点困难,风速又大,光是要让自己不掉下去就几乎花光了阿树的精力,也不知道阿彰能不能看到自己点头,但他也没精力出声去回答对方了。
阿彰拿出刚才就掏出来的一块布匹,沿着翼龙的背部慢慢往上爬,每走一步,翼龙的背部就被锋利的指甲刺穿几个血洞,不管它怎么千奇百怪地飞都没办法将背上的兽人甩下去,只能硬生生受着。
爬到了翼龙的颈部,阿彰也没打算伤它,而是拿着布匹,兜头一把蒙住翼龙的眼睛,看不见东西的翼龙满脸惊慌,吓得利爪松开,阿彰被阿树突然下降的身体力道拉得踉跄了一下,但他很快稳定了身型。
阿彰脸色紧绷,一直盯着地面的情况,蒙住翼龙眼睛的布匹拉得紧紧的,不让它看到前面的一丝一毫。
被松开后的阿树终于感觉手部回了一点力气,但现在他的情况可一点都不容乐观,一只手虽然还紧紧握住翼龙的铁爪,但另一只手却悬空着,只能靠握住绑在腰间的绳子稳定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