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却始终很模糊。
沾血的解剖刀突然抵在了他的喉管上。
他吓得缩起脖子。
“这么迫不及待?”对方桀桀笑了声,挑起他的下颚,“小朋友,先来看看我的作品吧。”
说着他缓缓地、慢条斯理地撩起了衣袖。唐祁镇垂眸,对方手臂上血迹斑斑,和白大褂黏在一起。
陈旧的,刚结痂的,新鲜的。
划痕在他的手臂上交错,肆虐,蔓延……
“你你你!”唐祁镇语塞,吞咽下口水,喉头一动就触碰到冰冷的刀尖,留下一道红印。
“你看,你也那么喜欢血液。”对方凑过来,开始舔舐他脖颈的血迹。舌尖如刀锋,沿跳动的血管划过他薄嫩的皮肤,致命的恐慌在全身蔓延,酥麻到让人无法动弹。
突然,耳垂被咬住了。
“小朋友,”他俯身低喃,“想和我一起创作吗?”
“啊——”唐祁镇忍不住想逃想尖叫。顿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醒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他再次睁开眼,傅研生侧坐在床头,替他压着止血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风油精味。
没有解剖刀,也没有血和伤口。
唐祁镇用指甲掐了下自己,心慌地打量四周。
“你在看什么呢?”傅研生用手指戳了下他,“刚才你同学说了,早饭才喝一碗粥就敢来献血?”
触感很真实,这次不是梦。
“…学长?”他迟疑地开口,发现嗓子有些哑。
对方没接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粒水果糖,灵巧地转动糖纸,剥开递到他嘴边。
不会是毒药吧?唐祁镇惊魂未定,不敢随意接过。
“你怎么在这儿?”他反问。
“换班了,没想到刚出门就遇上一只病猫。”傅研生轻描淡写,晃了晃手中的糖,像是给猫喂食,“快点吃。”
听口气应该是学长。
唐祁镇偏头把那小颗水果糖叼进嘴里。
葡萄味的,还挺甜。
他砸吧了两下嘴。
傅研生又拿起止血棉看了眼,起身撕了张创口贴帮他贴上。
有点酸胀的痛感。唐祁镇皱眉:“我刚才是晕针了吗?”
“嗯。”
“可是我以前都没晕过。”
“晕针本来就是受多种因素控制的。例如早饭吃少了,睡眠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