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祁镇被粗暴地塞进出租车,带到了附近的酒店。
走进大堂,两人暴露在灯光之下,唐祁镇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傅研生身上的铁锈味还未散,袖口和衣服上也有血迹,又阴沉着脸把自己箍在怀里,简直就像个亡命徒。
“学长……”他快哭出声了。
傅研生用手指拨了下他的下巴:“带身份证了吗?”
他哆嗦着点头。
“你去开,单人间。”
“可是……”唐祁镇犹豫了一下。
“嗯?”
腰被猛然收紧,他一惊,倒抽了口凉气,弓起身子猛咳起来。
傅研生又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像是给他顺气。
唐祁镇和坐过山车似的,慌乱求饶:“好…我都听你的。”
闻言对方稍微松开了钳制,两人保持一个较为正常的姿势走到前台。单人房只需要一人的身份证,办完手续,客服小姐姐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嫌挤吗?”
对上她真诚的目光,唐祁镇真的很想嚎一嗓子救命,结果腰上又被收紧了。
他瞪着一双圆溜的杏眼不知所措。
“走,”傅研生的手越过外套,撩起里面的衬衣,掐了把他腰上的肉,“不要废话。”
“……”唐祁镇深吸一口气,心脏砰砰乱跳,认命地闭上眼。
后悔与害怕在心底交织,恐惧攀附了全身。他打了个冷颤,伸进兜里企图摸手机。
不料瞬间,手就被人飞快按住。
他猛然一缩,只听傅研生道:“不要联系别人。”
“好…”他嘴皮子打颤,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个音节。
既然跑不了,那就先……顺从吧。
可他不甘心,委屈地吸了下鼻子——为什么别人都能好好谈场恋爱,就自己是踏马是在玩命啊!
“小家伙,别怕,我不伤害你。”
傅研生比任何时候都擅长察言观色,声音始终温柔,就和他宽厚温热的胸膛一样,把唐祁镇缠得死死。
刷卡进门后,唐祁镇艰难地插上卡取电。玄关处姜黄色的灯光亮起,两人安静地站了会,傅研生抱着他没有松开。
过了很久,唐祁镇渐渐冷静下来。傅研生很安分,只是抱着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而且好像把他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下巴磕在他肩头,呼吸很轻。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祁镇尝试和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