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永年于是叫身后的下人搬来几袋粮食,“还请几位将这些薄礼带回,也替我再谢谢你们庄主。”
没人同他客气,把粮食搬上马车,又将一脸懵的赵承润扔下马车,就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永年坐在马车上,叫人把赵承润松绑,沉声道:“到马车上来。”
赵承润被松开以后,站在原地活动了胳膊手脚,赵永年见状不咸不淡地催促两声。
少年抹了把脸,在心里暗骂两句,吊儿郎当地上了马车。
赵永年坐在他对面,马车在夜里疾驰起来,男人看着对面没个正形的儿子,冷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赵承润冲他一笑,有些少年不知愁的意味,“打仗呗。”
“你在丢我的脸。”赵永年截住他的话头,面色沉凝道:“你在丢赵家的脸。”
赵承润一下黑了脸,“我怎么丢脸了,我在后山巡逻,一时失手叫人抓了,难不成要我躲在队伍里当懦夫吗?”
少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赵永年看他两眼,见他那副年轻气盛的模样就忍不住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人家那里排的上号吗?”
这话触及了一个羽翼未丰的少年隐秘的自尊心。
赵承润捏了捏拳头,他看着赵永年,眼睛里像是冒着火,一字一句道:“关你屁事。”
赵永年冷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脚,踢得赵承润撞烂了马车壁,直直地飞出去摔在路上。
马车停也不停地往前跑去,赵永年有些嘲讽的声音也随之飘远,“你有能耐,自己跑回来吧。”
赵承润平日里叫赵永年打习惯了,立马就翻身坐在地上,望着远去的马车,他面无表情地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