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哪里是说过继就能过继的。
王氏说着说着就掉起了眼泪,“娘是想你的,就是那么些年,娘脑子转不过来弯来,你祖母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本就偏心小叔子,看我们大房不顺眼,娘亏欠了你,以后都补偿给你,我若是……”
阿瑶并不想同她过多解释,直接打断了她,女孩垂了垂眼睛,缓缓道:“那日,若不是雅姐儿连累,我也不会叫淮王带走了。”
“你说对我有亏欠,你是苦衷的,何不替我找回公道呢?”阿瑶冲她笑了笑。
王氏在阿瑶这里,不过就是个知道姓名的陌生人,阿瑶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会为了自己去惩罚冯清雅,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疼爱自己,现在能堵住她的嘴就是了。
王氏一愣,看着阿瑶客套生疏的神色,心里慢慢泛起苦水。
过了良久,女人苦笑一声,“娘不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定是要给你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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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阿瑶有些坐立难安,请柬几日前就已经发出去了,一些想同李府打好关系的人都早早地备了份礼品,现在已经送到李府来了。
阿瑶一一规整着礼品单子,该入库的就好好入库,谁送了,谁没送,拿着朱红小笔挨个记上。
这些做完了,她又要去看账册,那厚厚一沓账册,叫知夏直皱眉,劝阿瑶不要再看了。
“姑娘这就要办大礼了,看这些东西作甚,不若去院子里玩一玩。”
阿瑶只好放下账册,魂不守舍地去了院子里头。
女孩在院子里荡了会秋千,有些愣神地看着院子里的池塘。
阿瑶静不下心来,心里像是藏了只小兔子,上蹿下跳地她心慌。
马上就是及笄礼了,接着就是成婚,阿瑶要嫁给李淮修了。按照习俗,李淮修从现在开始已经不能见她了。
下次见面,要等到成婚夜里,男人拿秤杆挑起她的盖头,她那时就是他的妻子了。
李淮修昨日夜里也没回来,只白天同她一起用了膳,阿瑶知道他很忙。
女孩一个人在院子里荡秋千,天边的太阳慢慢落下来,刮起了带着凉意的小风。
知夏叫她去屋子里歇息,免得在外头吹风着凉了,“您这几日越发金贵,可别着凉了。”
阿瑶就点点头,回了屋子就睡在榻上,知夏叫她用晚膳,她也不想用。
女孩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抱着颗夜明珠,忽然莫名其妙地掉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