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有善心做善事,总少不了人怀着恶意来利用。
徐娘子担心的阿瑶自然也想过,女孩有些狡黠地笑了笑,“你且看着,这学堂必然能安稳地开起来,说不定,连门口的流民都能有位置一块安置了。”
这事情搁在阿瑶心里许久了,这群流民如今约莫有大几千人了,全靠户部在国库里捞东西死撑,每日发个干馒头,门口被丢到乱葬岗上的人与日俱增。她叫人偷偷接济过,但是治标不治本,还很容易成为靶子。
阿瑶摸了摸肚子,见徐娘子似乎还有忧虑,不由有些好笑,“放心吧,你且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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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上是一片喜气洋洋,淳府这几日闹得就差挂个白帆了。
老侯夫人哭湿了一张帕子,同儿媳孙媳诉苦。
“云姐儿,老身自认为从小未曾亏待过她,捧在手心里养大,这个娇女,看上了个下人!”
淳云的母亲淳夫人也跟着哭,她向来眼窝浅,且以婆婆为天,老侯夫人哭她就跟着哭,
这两人哭成一团,秦氏面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早知道就不告诉这婆媳二人了,这模样是要用眼泪把淳府淹了。
淳木从书房赶来,见这正堂里哭声震天,脚步都顿住了,秦氏就上前小声解释了一遍。
淳木叫这给气笑了,“不就是个下人吗?待本侯运作一番,给他弄个身份,照样叫我们淳云体面!”
这话说得,秦氏忍着没掐他。
如今世家阶级森严,别说嫁个下人了,就是嫁个世家之外的都要叫其他世家侧目的。
前些日子淳云伤了面皮,在这里找不到夫婿了,完全可以找个门下的秀才提拔一番,照样把淳云供起来。
但是这样不行。
一旦嫁了,家里的女孩都要受牵连,婚事上都要低人一等,叫世家看不起的。
还换个身份,这里谁家不是知根知底的,你组上是谁几口人心里门清,除非这人能像淮王一般。
权势压在头上,自然千般好万般好了。
婆媳二人要把正堂哭瘫了,秦氏与淳木一人劝一个,劝了好半天才叫二人不要哭了。
秦氏清了清嗓子,“还是先去找淳云问个清楚,这只是秦嬷嬷自个打听的,万一真就是凑巧凑在一块说了几句话呢。”谁都知道这不可能,淳云在自家都不讲话,还能在外头跟个下人唠嗑?
老侯夫人擤了擤鼻涕,看着秦氏,“我孙媳妇说得对,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