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门前,同守门的侍卫说话。
事情现在还没定论,这些侍卫对他们的态度依旧很恭敬,见沈意行随意坐在门槛上,都下意识地跪下行大礼。
沈意行叫他们起来,这几日下来,他眉眼间的郁气散了许多。
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根小钗,叫侍卫不要紧张,他两条长腿支在地上,像是随意地问起一般,“镇南王真的叛国了?”
不过几个时辰外头就闹得沸沸扬扬,叛国通敌,多么大的罪名,可侍卫不敢接这样的话。
这事情还没个定论呢,这帽子也没给镇南王扣下去,谁也不敢乱说,况且这位还是镇南王的独子。
因此侍卫只敢向沈意行拱拱手,口称不知。
沈意行也没想着从一个小侍卫的口里得知,他垂着眼睛看着院门前长长的走道。
过了一会,男人很轻地嗤笑一声。
一旁的侍卫悄悄看他一眼,并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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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一觉醒来,先是发现李淮修不见了,她今日起得也很早,昨日都忘记同李淮修送贺礼,心里一直惦记着,睡得不踏实。
问起拂冬来,才知道李淮修昨个夜里就出门了。
阿瑶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安定不下来,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摸了摸肚子勉强吃了些饭食。
她靠在美人榻上,往窗子外头看了一眼,发现外边守着许多侍卫。
阿瑶一愣,这才想起来,一下就坐起来了。
李淮修夜里给她说过了,今个要出事,叫阿瑶不要害怕,他最迟明天回来,明天就好了。
阿瑶本来不准备问的,外头的守卫越来越多,还是没忍住。
柳嬷嬷昨个也是一夜没睡,早早地在这守着,见她问就也不瞒着她。
“王爷都安排好了,府上固若金汤,叫人轮班守着呢,王妃莫要担心,过了今个就好了。”
拂冬把纱窗关上了,外头的动静好歹遮掩一下,不会叫人一直往外看。
柳嬷嬷心跳比以往都要快,她叫阿瑶不要紧张,自己却是最紧张的,时不时看看纱窗,手心直冒汗。
一行人躲躲藏藏几十年,那批老人里边,柳嬷嬷算是活得久的了。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去世,一个一个地离开,柳嬷嬷如今已经没什么期盼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回到那该回的位置去。
她和那些老友奔波了一辈子,也能安息了。
阿瑶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