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先生。”
“来历看着确实十分清白。”乌正顿了顿,接着道:“这刘正家中有个老父老母,身体都不好,今年近几个月连大夫都请不起了,但是两口子身子看着却好多了,家里的三个小儿也穿了回新衣裳。”
这人肯定是有些不妥之处的,只是背后的人极为谨慎,半点马脚都未露出来。
李淮修沉吟一会,示意方明清接着说。
“这刘正一口咬定这说书的本子是他自个写的,他近来仿佛也并未同哪些可疑人物接触过。”方明清拱了拱手,语气低了些,“属下怀疑是镇南王世子。”
刘正这本子已经在茶楼里讲了大几日了,那些客人都听厌了他也不换,倒像是在讲课一般。他讲李淮修的事情,言语间隐隐是将李淮修当成了天降的祥瑞,说他生而知之,年少成名,就差说李淮修即将登基一统天下了。
沈世子近几日仿佛格外清闲,请帖一封接一封地往府上送,只不过都没传到后院去罢了。若是明面上谁的嫌疑最大,除了沈世子就没有别人了。
乌正看了看李淮修的脸色,斟酌道:“这沈世子,主子已经拒了好几次了,不知后头要是再接了他的帖子,还要不要往您面前递?”
李淮修转了转手里的玉佩,语气不冷不热的,“叫他递,该见他的时候自然会见。”
乌正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但约莫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东西,识趣地不再多话。
李淮修看着刘正的陈词,不知想到什么,垂着眼睛道:“刘家附近有派人守着吗?”
乌正同方明清对视一眼,一齐拱手道:“属下现下就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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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巷子里,夜深人静了,打更人念着唱词,从小巷里穿行而过。
刘家的院子外头,突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
男子左右看看,翻身一跃从墙头进了院子,
刘家院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狗吠声,很快就止住了,不一会,那个男子就再次出现,怀里夹着个垂着脑袋的小儿。
他在巷子外头停了停,踌躇一会,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几乎是与他前后脚的时间差,一行人配着刀也赶来了,这一行二十人脚步声轻得几乎可以忽略。
一半的人进了小院,一半的人跟着那个蒙面男子去了城外。巷子里很快就没有人了,一旁的百姓都睡得沉沉的。
到了城外,那个男子仿佛早有预谋,一路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