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是死在了乞明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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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了,气温凉了一些,府上的一些要收拾起来的物件都在太阳底下过过眼,叫下人规整到库房里,一些书也要见见日头,在院子里摆着晒了几日。
这些东西阿瑶都没时间盯着,她近来简直是炙手可热,前头大公主明里暗里地捧着,一旁还有老侯夫人逢人就要说去淮王妃,请柬收到手软,是人就想来烧烧她这口热灶。
阿瑶这日去了个宴席,是赵书研的嫂子办的。
赵书研不想成婚,元帝这事正好叫她父母心焦,一时也不敢把女儿独自送上路。一家人就滞留在了徐州,安安分分地不冒头。阿瑶出事那会,赵书研也跟着着急,前些时日知道她平安,连着写了好几封信。
同赵书研有交情,赵家的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这宴会不同于以往小女儿聚在一起喝茶,宴上都是各家的大妇,也是一齐聚着说说话,但是说得东西同做女郎时完全不一样。
宁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能说错一个字,所以这宴席开到最后,院子里多的是嘴都没张过的人。
赵书研的嫂子姓甄,甄氏笑了笑,挑起话头道:“我前两日听闻陈家的大公子在说亲事,怎么就没动静了?”
大公主也在这宴席上,她指尖涂着鲜红的丹寇,闻言笑道:“人家眼光高,前两日是同淳家的女郎议亲事,那女娃不是伤了面皮吗,自然就吹了。”
大公主说了那陈家的打算,心里嫌弃淳娘子毁了容,还想着沾沾淳家的名声,要娶她做平妻。
宴上的几个大妇都微妙一笑。
世家的女郎本就有非正妻不嫁的潜规则,当然加进皇家或是王府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这陈家倒是面皮厚,没有皇家的富贵,倒是有皇家的胃口。
几个原本有意同陈家交好的大妇,也把这计划推迟了。
“要不是淮王妃心慈,这事情怕不知道要怎么样呢。”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子稍稍吹捧了阿瑶两句。
这大妇的圈子不是好融入的,她们个个都是世家主母,管着一个家族的后方,有些强势的宫里的娘娘也要避让两分。她们嗅觉最是敏锐,这会能放下身段,多半是家中嘱咐了的。
这就不是几个女子之间的笑话了,这是背后几个势力在相互试探。
阿瑶今日穿得素雅,她摇了摇团扇,笑容很和煦,“温姐姐折煞我了,都是应该的。”
她是这席上年纪最小的,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