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行就被镇南王送到了书院读书,阿瑶也被送回了冯府。两人真正有时间相处时,阿瑶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女了,对上高大俊美、已然长成了成年男人的沈意行,生疏又有些讨好。
她那时很寂寞,对于沈意行所代表的的另一种生活有些向往。阿瑶总是想着自己要是嫁了人,该是会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不会叫她一年四季,坐在一张小案上,一个人吃饭。
沈意行带着她去游湖,也说了这样的话。
男人漫不经心,但是身旁总是有人围着献媚。
那天他只带了阿瑶一个人去游湖,阿瑶叫他世子,男人有些不高兴,叫阿瑶像以往那样喊他。
阿瑶并不好意思,以往叫他意行哥哥,后来有些扭捏,于是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沈意行也不为难她,男人坐在船头喝酒,背影高大又挺拔,小臂有些懒散地搁在腿上。
阿瑶乖巧地坐在船舱里,偷偷看了他许久。
男人若有所觉,拿着酒壶回过头来,
沈意行看她的眼神很温和,又带着股别的意味。
那是一个男人看心仪女人的眼神,富有侵略性又带着怜爱。阿瑶当时不懂,日后也没有仔细想过。
阿瑶呆呆地望着他,沈意行看她一会,就示意她过去。
女孩犹豫了许久,提着裙摆,小小翼翼地坐在他身边。
沈意行摇摇酒壶,问她喝不喝。
阿瑶看了看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沈意行就把酒壶给她,低着头看她,阿瑶抿了抿唇,仰头喝了一口。
酒辣的从舌尖穿过喉咙,麻到胃里,阿瑶皱了皱脸。
沈意行抹去她嘴角的酒渍,很轻地笑了一声,但是很快止住了,男人语气有些冷淡,“叫哥哥。”
阿瑶倚在木头栏杆上,叫着酒气熏得头昏眼花,船在荡,她眼睛里辣出泪珠来,女孩还是叫不出口。
沈意行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沈意行就奉元帝的旨意,去南方查了大半年的案子,再次回来时就是半年前了。
阿瑶从回忆里抽身,她避开沈意行的眼睛,“世子,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是避嫌的好。”
沈意行以往待她确实很好。
沈意行抿了抿唇,眼神暗了暗,很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阿瑶。”
他不爱听这样的话。
“对不起。”男人直了身子,掩去眼神里的阴鸷,叫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