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怒火之后她才感受到了委屈。
“黑泽叔叔——”晴子觉得有点丢脸。
二十多岁的人了。
说哭就哭。
可是她心里真的好不舒服。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尊重自己,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格独立的人来看。
十几年未见,一见面就要自己去听从她的安排结婚。
什么嘛。
即使晴子想的振振有词,并且认为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可是在琴酒面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鼻子酸涩了起来,晴子的视线模糊起来了。
她想哭,却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她躲开琴酒帮她擦泪的手,自己一个人咬着嘴唇,也不做声,熟门熟路的从车座下翻出来了纸巾。
幸好她今天的妆容是防水的,即使被她这么大力的擦拭着也没有晕染的像个鬼一样。
安室透看着被慢慢关上的车窗:......
琴酒之前是这么小气的人设吗?
晴子和琴酒抽抽噎噎的小声抱怨着。
她其实昨天晚上真的很开心的。
琴酒嗯了一声,示意伏特加开车。
他一只手继续给晴子递着纸巾,另一只手把口袋里不停震动的电话彻底关机。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
晴子沉浸在伤心之中,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跪在汽车后座,透过后面的窗户向后看,但恰好一个转弯,刚才的那条路消失不见。
晴子的声音里还带了些哭腔,但还是一抽一抽的说道:“安,安室先生还没上车。”
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日本打车又好贵。
给安室先生省一点钱嘛。
他都为了任务去做牛郎了。
安室透看着那个突然开走,给他吃了一嘴汽车尾气的黑车又缓慢的倒了回来。
“......”
这是干什么。
伏特加露出职业假笑:“上车吧,波,安室先生。”
晴子的脑袋也冒了出来,脸上还能看见明显的泪痕。
即使那股委屈劲已经过去了,但可能因为之前哭的太狠了,晴子感觉自己的嗓子还是哑的。
“安室先生住在哪里?这里不好打车,就让三郎叔叔送你回去好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晴子见到琴酒后飙升到5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