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没有任何干系!我问心无愧,也一定会对得起大家的支持!”
定北侯亦加入了讨论之中。
徐简没有继续与石磊交谈先前话题,而是先行投入到会议之中。
这场军情会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众将得出了几个思路与方案,之后要根据斥候探子们收集到的讯息,结合天时等等再做选择。
众人各自领命,退出中帐。
徐简落在最后头,被定北侯留下了。
不止他,定北侯还叫住了石磊。
“我能明白大伙的心情,”定北侯道,“迫切地想要得一场大胜,以军功换我的名誉,也用军功压住京中舆情,不说清清白白,起码能让留守的家眷轻松些。
可是,打仗最怕的就是太急。
都说不然没有准备的仗,要我看,西凉人倒是准备得不错。”
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私底下说来倒是无事,排兵布阵时,最讲求的也是实事求是。
石磊摸着胡子想了想,又问徐简:“之前说了一半,你具体是个什么想法?”
定北侯的视线亦落在了徐简身上。
徐简整理着思路,与两人道:“见招拆招,定北侯被污蔑与李渡勾结,此刻想要自证清白,最好是回以一场大胜。从表面上,这个想法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布局的人真是李渡,他会怎么做?”
石磊“咦”了一声。
“他想抹黑我,就不会让我自证,”定北侯更快反应过来,“我记得京里查他的时候提过,他与古月早有联系。”
“好家伙!”
石磊一拍大腿,“原来他要守株待兔!
古月那什么内斗不内斗的,老子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就是墙头草,以前跟着我们大顺吃香喝辣,现如今在西凉后头上蹿下跳,要咬我们一口大的。
定是他们见我们严守裕门,知道我们要耗,才想把我们钓出去!
李渡与古月联系紧密,他在京城给大帅放火,我们这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出阵了吗?
他们早有防备,等两军对垒,还不知道什么阴私手段等着我们呢!”
如若只是寻常战事,惨胜也是胜,除了将士们心里难受悲痛之外,对朝廷起码有一份交代。
但今时并不寻常。
京里有人等着抓定北侯的辫子,除非是一场大胜,其余的都没法交差。
石磊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