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了他,你也得坐牢,合算吗?”
“我当然要想个既能废了他,又不用坐牢的办法——”
“哪里有这种办法?”他生怕小冰信口开河地乱说,让谢怡红听真了惹出麻烦来,连忙岔开话题说,“小谢家里人知道不知道她——得病的事?”
“她说她没告诉她家里人——她说她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常胜,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人就不同意,说常胜浮得很,不踏实,不是个重感情的人,肯定是看上她爹的地位了。她那时挺同情常胜的,觉得她家里人把他想得太坏了。现在弄成这样,她怎么有脸跟她家里人说?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他心里一紧,觉得谢怡红真是太可怜了,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帮她,只抽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她,叫她安心休息,她的课他尽量帮她去上。
过了一个星期,谢怡红来上班了,人瘦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尤其是那种畏畏缩缩的表情,好像在怕他嫌她脏一样,令他感到很心痛,很内疚。但令他不解的是,谢怡红并没跟常胜闹离婚,他想要么是常胜这次保证改邪归正了,要么就是谢怡红爱面子,不想让她家里家外的人知道这事。
三个月之后,谭维跟小冰又查了一次HIV,仍然是阴性,谢怡红跟常胜也去查了HIV,也是阴性,几个人总算放了心。他暗自庆幸,看来坏事真的能变成好事,经过了这场“艾滋惊魂”,他对自己的婚姻更有信心了,既然艾滋病都奈何不了他们的爱情和婚姻,想必这世界上也没什么能把他们拆散的了。至于谢怡红和常胜,既然没离婚,那说明常胜改邪归正了,也说明谢怡红原谅了常胜,两夫妻重修旧好,以后就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不过他的黄梁美梦没做多久,麻烦就来了。有天中午,他正要回家吃午饭,常胜跑到他实验室来了,说上次喝醉了酒,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今天想请他吃顿便饭,算是陪罪,不打不相识嘛。
他推脱说:“今天刚好小谢到市里参加出国人员英语培训班去了,等哪天她在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吃顿便饭吧——”
常胜说:“就是知道她今天不在才请你——,我们哥们聚聚,要老婆跟在旁边干什么?带老婆的聚会,等哪个周末再搞吧——”
“那就等哪个周末吧——中午这点时间能聚个什么?”
“我说了嘛,就是一顿便饭,又不是什么正规宴席,好啦,别客套了,明说了吧,我有事请你帮忙——”
他听说是帮忙,就不好意思再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