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到了夜里,谢琅玉同谢知一齐回来了,一家人难得凑足了人,便在清静堂摆了膳食。
丫鬟们给姑娘们打扇,大谢氏边吃膳,好不容易逮着了谢知的人,自然要同谢知讲谢望舒的婚事。
外头的蝉声一阵一阵的,大谢氏表情不好看,道:“这赵家人,真把自个当回事了,忍让她两回,便觉着怕她了。”
大谢氏难免又把当初的旧账翻出来讲。
明月吃着膳,边跟着听,这才晓得原先为何会取消亲事。是那赵氏的儿子不满意谢望舒,赵二婶却巴不得攀上谢家,谢望舒求大谢氏去讲开的。
这样听来,谢望舒还挺有主见的。
大谢氏心里不满,谢知听了自然也不悦,他整日埋在书房里,朝堂的事情已经够他烦心了,且对于女儿的事情还有些发怯,现下看了谢望舒一眼,谢望舒却瞧也不瞧他,谢知在心里叹口气,握着筷子道:“我过后会处理,望舒的婚事,我……我不好做主。”
这么一讲,桌上就安静了,都想到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探望谢望舒的青云真人了。
桌上的人不由都看向谢望舒,谢望舒垂着头,吃着自个面前的一盘菜,她额前的发垂下来,叫人瞧不清表情。
大谢氏喝了口甜汤,心想,长辈造孽,苦的是孩子。
明月抿了抿唇,给谢望舒夹了个丸子,谢望舒没抬头,闷声吃了。
大谢氏叹了口气,讲起旁的来,“乘风,这户部的事情要如何是好?我前个进宫里,太后娘娘讲还差百万两呢。”
这几日朝堂上还没平息,边关又传战事来,又败了,虽未丢关卡,但也免不了一顿斥责,又把矛盾丢到了户部。
前方打仗,要军饷,要粮食……就是要钱。
前日上朝的时候,底下人还在为了温阁老的事情打架,温党自然不能让贪污受贿的名头落到温阁老的头上来,那样一来,不讲温阁老的学生要受到多大的冲击,连带着太子都要没脸,便只能一股脑地往显王头上推。
可显王也不是善茬,两拨人打了好几日的嘴仗,为了谁来负责查案吵得不可开交。
重要的,不是查这笔银子去了哪,而是不能叫这个罪名落到自个头上。
温党主张如今的刑部侍郎王启硕,此人是太子门下的人,不过三十来岁就官位二品,是个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显王则主张启用何进,他为人刚直,向来看不惯温党张扬的做派。
太子党便怒骂显王居心不良,提前串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