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学学王琅的不亢不卑,只要杨昔豫言之有物、公正严谨,那旁人就不会再拿两家事情做文章了。
杨昔豫明白徐令峥之意,笑道:“王琅兄的字自然是好,你们都知道我的,最喜欢欣赏字画,也爱收集字帖,若是今人笔迹,我一定会寻机会去当面请教。
我曾因缘巧合,见过一篇文章,书法出众,我到处打听了,知是王琅兄抄写,我就厚颜去了国子监,连去了三回,才遇上了王琅兄。
我俩虽切磋不多,但我对他的字是极其推崇的。”
讲明了前事,杨昔豫又细细分析了王琅写字的特色与习惯,讲解得明明白白。
与王琅交好的监生们自不希望友人卷入杨昔豫的那些流言里,顺着夸了王琅几句,也就算带过去了。
阮隶让人送了笺纸。
两株高树,各取一树枝,互相牵绳,姑娘们的笺纸一一挂上。
有人道:“听说徐大姑娘对书道颇有造诣,一手字连阮老先生都夸赞,不知是哪一副了。”
阮隶笑了起来:“徐大姑娘的字的确十分出色,只是规矩摆在这里,我不能告知笺纸主人身份,还是请各位公子各自点评。”
“杨二公子肯定知道,”田公子不再拖王琅下水,却不会放过杨昔豫,“如杨二公子这般爱字之人,府里表妹精通书法,一定也是切磋过的。”
杨昔豫不推托,他说认不出才会招人质疑,再者,徐令意的书法是真的出彩,有才情,又有什么见不得人、不能说的?
他走到一副字下,指道:“就是这一副,徐家大表妹的字,连我都要自愧弗如的。”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不由露出惊艳之色。
一位姑娘家,写字能这般大气,可见其性情风骨,说一句“佩服”,真的不过分。
王琅的友人悄悄看了他一眼。
字如其人,从写字来看,这位徐大姑娘,可比金家那位给姐姐惹了无尽是非的二姑娘强多了。
有那样的妹妹,金大姑娘的品行,也让人添几分质疑。
选了金家,而非徐大姑娘,真是“可惜”了。
友人叹息,只看到王琅神色如常,却忽略了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杨昔豫夸完了徐令意的字,突得又在笺纸中发现了熟悉的字体,他偏过头问徐令峥:“这是表妹写的吧?”
他的声音低,却耐不住有人耳朵尖。
一声“表妹”,一下子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