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殿下见笑了。”
萧晏抬眸看她,因孺人品级衣着上自然素简清淡,只一身鸦青色拽地长裙,衬月白暗纹抹胸,臂间缠着一方水碧无绣披帛,在夜风中轻轻翻转。
她甚至没有盘髻,三千青丝用一根杏色丝带松松垮垮挽在一侧,偏整个人雅致又慵懒,似一支被月华笼罩的清丽芙蕖。
即便暗夜中,也无法掩去丝毫姝色华彩。
眼波潋滟,雪肤粉颊,气色亦是上好。
诚如苏合回禀,如暗子所载。
萧晏瞥过眼,幽幽摇了两下扇子,似要把眼里涌上的不豫挥散。
这人怎么就如此安然闲适的?
那日他在清辉台说的话不够重吗?抑或是他这两日做的事还不算过分?
她怎么就不急不恼的?
便是为了给霍靖完成任务,不也得想办法随同去沁园吗?
萧晏想起百花宴前一晚,他还思虑待来日如何同她解释,提早开宴纳人的事。辗转反侧半宿,最终确定她会闹才是对的,说明是在意他。
所以这厢,她是压根不在意自己吗?
也不对,她又不似自己带着前生记忆。左右于她,自个还是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吧。
这样翻来不去地想,萧晏稍感慰藉。
否则,就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估计能发疯。
“殿下来此可有事吩咐?”叶照看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恼色,却也只当不知,只道,“即将入夜,不宜饮茶。正好妾身留了些小天酥,殿下可要用些?”
今日已经初二,萧晏初四午后出发前往沁园。这晚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她必须让他同意随往,护住陆晚意,或者想法子留下陆晚意。
“端上来吧!”萧晏垂了垂眼睑,勾着嘴角往里屋走去。
“你去温一温,莫让殿下用凉的。”叶照支开崔如镜。
入了屋,萧晏也没坐下,只站在厅中四下打量。
“殿下?”叶照柔声道唤他。
“住得惯吗?”萧晏问。
叶照点点头。
“今日可有换药?”萧晏摸了摸她手上的纱布。
“换过了。”
“伤口别沾水。”
“嗯。”
“结痂时会有点痒,别挠。”
“好。”
殿中静了一瞬。
叶照坐在他对面,清甜嗓音破开沉寂,“殿下是特地来交代妾身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