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出好几米才清醒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啊,那男人是魔鬼吗?为什么她看了他一眼就失去思维能力了。
她回头看了眼鱼塘,心脏依旧过速搏动着,脑海里都是刚才男人的笑容和眼神,可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冷静下来后,随之涌上来的是一种令人战栗的危险感,这种危险感让她没有勇气再回去说什么,只想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安泰区自救营地。
此时的营地和一个多月前的完全不能相比。
围墙坍塌,房屋倒塌,道路开裂,几乎处处断壁残垣。
不过它的中心区域是一排排的安全屋,住着一些身份重要、或者自身有本事的人。
以这些安全屋为中心,越外圈越是落魄不堪,很多人躲在只剩下半拉的危房里,或者用游戏里弄来的粗布撑起的帐篷里,或是用游戏里的树枝木柴搭成的破木屋里。
日暮时分,一座低矮的破房子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左缨弯腰走进这间房子,里头一地垃圾,角落里拼凑着几块木板,上面点着干草和破棉絮、衣服,便是一张床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倒在那里,粗粝无助地呼吸着,似乎生了重病,而另一个女人浑不在乎地坐在另一边,啃着手里的什么东西,麻木地吞咽着。
门口突然进来个人,也没有让两人有任何惊讶,坐在那里的女人只低哑地说:“一次一个面包。”
左缨朝她扔去一个面包,个人商店买的,6个游戏币的加培根版,块头也更大些,包装完整而鼓胀,落在地上噗噗的响。
女人看到滚到脚边的面包,眼睛一亮,立即丢开手里干巴巴的饼,捡起来撕开包装就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来吧。”
左缨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女人啃完了半个面包,被噎得不行,这才发现给面包的人没动静,她抬头一看,愣住了。
左缨一声厚实的藏蓝色及膝棉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双手插在口袋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只要不瞎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而回到这里来的,一向只有男人,还是无比落魄肮脏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穿得这么体面,这么体面的男人要什么女人得不到,犯不着到这里来找乐子。
女人被面包噎得直捶胸口,一边瞪着左缨,觉得莫名眼熟。
左缨又扔过去一瓶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颇失望地说:“蒋媛媛,你竟然混得这么惨,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动手,现在再报复你,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