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层皮啊!”
刘维嘻嘻笑:“这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连丫鬟们都没在跟前儿,怎么会传出去?难不成你和孙姐姐还会将我卖了不成?是吧,孙姐姐?”
孙清扬抬起头,笑道:“是啊,刘妹妹说得有理,不过赵姐姐也提醒得是,这话咱们在屋里说完就丢了,可不敢到外面去讲。贵妃娘娘这会儿炙手可热,别去触她的霉头,万一哪儿惹着了,那可犯不着。”
一听孙清扬此话,刘维来了兴致:“孙姐姐,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孙清扬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无理都能说三分,况且还占着理呢。咱们别说贵妃娘娘的事了,还是想想这院子大了,如何收拾布置才是正经,现在只是简单收拾出来了,要整出个样子来,还得花不少的时间呢。”
刘维靠回银红弹墨的大引枕上:“我那边也交给你们帮着想了,我不擅长这些个事,要叫我舞枪弄刀的还成。”
赵瑶影恨恨地说:“这些都是咱们女子必学的,你那会儿学的,敢情都还给老师了吗?”
刘维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压根儿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屋里这些个家什用的好木材,我还是知道的,听说都是三保太监从西洋运回来的好东西,所以前两天给母妃去请安,我还讨要了个金丝楠木的小茶几。”
说到请安,孙清扬感慨道:“到这边来什么都好,不像从前在金陵,一到梅雨季,水都漫到廊下了,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没晒干似的潮,而且天冷的时候,还有地龙,炭火气少不说屋子里还干净。就是见母妃少了,一个月才初一、十五去请两次安,没说几句话呢,就该回了,不像从前在一起住着时能好好亲近。”
皇太孙宫在皇城东南,东宫太子府——慈庆宫位于东华门内三座门迤北,所以不像在金陵的时候,一个宫里居住那般方便,每日的晨昏定省就改为了月初和月中两回。
刘维从小几上的临汝窑青釉葵口盘里拿了两粒花生扔进嘴里,“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没有大小婆婆们在跟前儿盯着,皇太孙殿下又公事繁忙,咱们多自由自在啊,每日里在一起说说闲话,打双陆、玩骨牌,看你们吟诗作画,一道弹琴吹笛,多快活。”
她没好气地说:“那内宫里更是一个月才去一回,见得少,大家就每回都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不像从前,有些个小祖婆婆们,年纪和咱们差不多大,穿的戴的,哪一样都不敢越过她们去,稍不留意,就会被找茬。”
刘维因为有回到内宫请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