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叫人送来的汤,臣妾腹下一日比一日寒凉,先还以为是入了冬的缘故,前些日子,找太医诊脉,却说臣妾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元气,以后都恐难再受孕了,后来,臣妾将那汤里的药材找太医验,太医说里面加了大寒的商陆,日积月累下来,已经寒侵入骨,便是神仙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所以,你就在她的党参里混了藜芦,想着让她元气大泄,气血两亏,胎死腹中吗?”
何宜芳摇了摇头:“臣妾虽然恨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却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子嗣,这些年,东宫子嗣艰难,臣妾怎能因为她的过错害了殿下的子嗣?臣妾原是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后,再动手的,却不曾想……臣妾到底不及她狠,所以这才掉进了她设的局里。”
胡善祥疑惑不解:“既然说府里头再怎么争,你们也顾不上,她又为何要对你下手呢?”
何宜芳想到,自己当初偶然知道何嘉瑜害孙清扬惊马之事时,处心积虑地告知太子殿下,令殿下既嫌弃了何嘉瑜,又为自己博得了爱怜,更觉得何嘉瑜害自个儿,就是从这件事起的,毕竟,她这个堂姐,当初连小猫抓了她几把,都要装入麻袋用乱棍打死,又怎么可能饶过她呢?
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
却并不敢直言不讳,只是越发可怜地说:“这个,臣妾也不知道,或是害怕臣妾年轻,早晚会夺了她的宠吧?毕竟这些个日子,殿下到棠华宫来,都是在臣妾的琼花阁歇息的,她那边,也就是看看,问候两声而已。这一点,您可以问太子殿下。又或者,是怨恨臣妾失口,对殿下说出了她令孙良娣惊马之事,所以报复臣妾。”
听到何宜芳振振有词,反咬了何嘉瑜一口,胡善祥为难了,她看着朱瞻基道:“何良娣这一胎,本就有些不稳,这会儿倘若叫了她过来问话,是真是假,只怕都不利于子嗣,殿下您看,当如何处置?”
朱瞻基沉吟片刻,冷然说道:“先将她们都关起来,等何嘉瑜的身子方便了,再行审过,正好这段时间,也找找证据,我倒不信,就找不出漏洞来,若真是何嘉瑜所为,她和清扬时常帮你掌着这宫中之事,要是总借此行事,岂不要令孤断子绝孙?这等歹毒行为,是绝不能容的。”
又看着何宜芳说:“孤暂且信你,若让孤知道你只是借此拖延时间,休怪孤不讲情面,伤及子嗣,这就不是一般的争风吃醋了,你好自为之。”
胡善祥点了点头:“殿下说得对,若何良娣真是早知道孩子不保,那从太医的诊脉医案中,应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