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瑜笑起来:“当晚本宫派过去送你回去的内侍,如今还好好地在长宁宫当着差,这儿的人一个都没有少,如何会变成刺客了?丽妃妹妹,本宫知道你有些不满本宫坐上了贵妃之位,但这天底下的事,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就像你先前所说的马明飞——”
她看着袁瑷薇低声道:“本宫查到他已经在三年前病故了,家里面的人为了怕本宫焦心,一直瞒着本宫。到了如今这个田地,本宫也唯有坐在这贵妃之位,才不辜负往日里牺牲那么多走到这宫里头来。”
“本宫知道你不服气,可你想想,若那真是本宫设的局,派的刺客,完全可以杀了你,或者是陷害于你,本宫有吗?除了这贵妃之位外,其他哪一样荣耀你不是和本宫同享的?丽妃,在这宫里头,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如何选择。是继续和本宫作对,还是和本宫同享这荣华富贵,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宫。”
袁瑷薇确实不笨,知道这会儿再和何嘉瑜争斗,已经没有意义,就讨价还价道:“您得和皇上说,让臣妾仍然有执掌宫务的权利。皇后如今身子不好,管不了什么事,您做了贵妃,想来这后宫里头,您会成为真正握有实权的,臣妾这个要求,并不为过。”
见袁瑷薇对自个儿的称呼转了几转,不再像先前直呼,想是已经决定和自己联手,何嘉瑜眯起眼睛,笑道:“当然了,本宫先就说过,咱俩姐妹情深,有本宫的,自然就有你的。”
在何嘉瑜和袁瑷薇钩心斗角之际,孙清扬正卧病在床。
那一日,她陪着二公主、三公主和太子在园里玩捉迷藏,跑了一身汗。回去后,只顾着给儿女们沐浴更衣,等轮到她自己,已经一身凉意浸骨。
夏末秋初的热感风寒,比普通的风寒又要厉害三分。
她就时好时坏的,一直咳嗽不停。
一日,等处理完政事,已经是黄昏时分,朱瞻基到了坤宁宫。看见她憔悴的样子,他吓了一跳,连忙扶起正要施礼的她,问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也不叫人和朕说一声?”
又责怪燕枝等人:“皇后身子不适,她让挡着,你们难道不该暗中给朕说一声吗?怎么侍候主子的?”
见燕枝等人战战兢兢不敢回话,孙清扬拦着他笑道:“好了,是臣妾不让她们扰您,您为国事烦心,哪里还有时间顾着后宫里的这些事情,再一个,皇上又不是太医,纵然知道了,也不过是白担心,所以臣妾才没让她们到您跟前去。若是说了,阳奉阴违的,臣妾这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