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反应过来了。
假设于景渡真的醒了,明日事情就会传开。
等那个时候他再去大理寺投案,时机就有点太巧合了。
容灼不敢再耽搁,跟着江继岩去了大理寺,匆匆换了衣服卸了易容,便跟着江继岩又进了宫。
而江继岩则吩咐自己的人,一边快马加鞭去庄子里将那两个刺客接进京城,一边去找了一趟段父。
“我以为你自己去找陛下说就行呢。”容灼跟在江继岩身后,稍稍有些紧张。
“我若是理智一些,应该让人将你扣在大理寺,自己进宫。”江继岩道:“但我骤然听闻此事,慌乱又着急的时候,直接将你带来就显得可信了。”
“去接刺客的人会不会来不及?”容灼问。
“这里头还有几件事情,咱们得提前编排一下,免得一会儿陛下找你问话时,你说错了。”江继岩道。
“他会找我问话吗?”容灼紧张道。
“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
容灼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前他筹谋此事时根本顾不上想那么多,如今骤然得知要见皇帝,便忍不住有些犯怵。
那毕竟是皇帝啊,任谁第一次见都很难保持冷静。
“停。”江继岩突然顿住脚步,拉着容灼稍稍往旁边让了让。
容灼不明所以,跟着江继岩停下,这才发觉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月白披风的青年。
青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虽然排场不算太大,但打眼一看却颇有贵气。
容灼记得江继岩朝他说过的规矩,忙垂首跟着江继岩一起行礼,等着那人过去。
然而不知为何,那人在路过容灼和江继岩时却停住了脚步。
“江少卿?”青年朝着江继岩回了个礼,态度颇为温和。
“拜见太子殿下。”
容灼:!!!
这人是太子?
容灼几乎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想抬头看看这人的长相,却怕冒犯了对方,只能忍着。
他想起自己如今正要去做的事情,心虚不已,生怕太子和他搭话。
好在对方目光只是在他面上打量了一眼,便好脾气地带人走了。
在太子离开时的那一瞬间,容灼快速偷瞄了他一眼。上次在街上,他遇到过太子的车驾,不过当时只看到了太子小半张脸。
今日一见,他发觉对方长得确实挺周正的,和书里描述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