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生自古谁无死,好歹死前破了处。陆远抿着唇,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悲壮得如同就要就义的烈士。
一夜无梦,在酒精的气味中昏睡、沉睡,最后自然地醒来。
这是三年来,文措过得最为轻松的一个晚上。
三年了,她终于走出了第一步。愿意去面对那些过去的朋友。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刚刚起来的文措还带着初醒的慵懒。她随手拨弄着自己有些纠结的头发,一手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几秒后,她才看见坐在她对面一脸悲壮的陆远。他坐在那一动不动,那表情,好像教科书上炸碉堡的董存瑞。
她的感官都渐渐苏醒。鼻子里嗅到的难闻气味让她皱了皱眉头:“这是着火了吗?怎么到处都是烟。”她的视线投过来瞄了陆远手中明明灭灭的烟头。正准备开骂。突然发现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再看看陆远,瞬间明白了一切。想必陆远这木头脑袋误会了。
她也不急于解释,突然鬼主意上来决定逗逗他。
她故意勾着唇很妩媚地笑了笑,幽幽地问陆远:“你怎么不走。我又不会要你负责。”
陆远眼睛睁大,整个人愣住:“……果然是……那啥了?”说着,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不起,我……我都不记得了……”
文措抿着唇憋着笑,片刻后做出一脸忧伤状:“没事,男人嘛,只有脱裤子做那事儿不会忘,别的什么不忘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远赶忙要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文措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我……”陆远顿了几秒,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突然说:“只要你不嫌跟着我受委屈。我们就结婚。我负责到底!”说到最后,简直像在激昂地宣誓,誓死都要革命。
最后轮到文措愣住了。
不过是逗逗他,不想他当了真不说,还在这大放厥词。
结婚吗?
文措心底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过往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一一走过。一瞬间,那种恶作剧的心情就烟消云散了。文措神色复杂地看着陆远,只觉得心底想被重锤敲了一样。
她不带一点戏谑和玩笑,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都是我逗你的。”
“我不是说着玩的……”
“滚!”文措大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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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措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英子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