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时常伏案至深夜。”
每每睡醒,都会发现自己被韩擒抱回榻间,或在他身后落了件披风。
他左手覆上一阵温暖干燥的温度,叫韩擒牵在掌心。
侧首与其相视,唇角不觉抿起。
他轻道:“很久没与你这样相处了。”
在古代,谈场恋爱也不容易。
韩擒和他都官居要职,一个素日忙着军务,而他也要在御前和尚书台两头上值,每逢休沐,一个住在宫外,而他在宫里,想见面还得刻意安排。
两人悠闲踱步,即使不舍,也到了潇湘殿外。
殿内前厅亮着灯,许是兰香还在等他。
韩擒停下,指腹贴着掌心包裹的的那只手摩挲。
唐青笑道:“我该进去了。”
韩擒低低“嗯”了声,唐青转身欲走,牵着手的掌心仍没放开。
“韩……”
他话音隐没在蒙蒙月色间。
韩擒抱起他放在萧条的树干后,衣袍掩去唐青的面容,下颌微仰,唇边扑来温厚湿润的气息。
韩擒沿着他的上下唇克制地轻轻吮吻,浅淡的酒气蔓延,唐青适才平静的面容浮起薄薄粉晕。
气息渐喘,韩擒适才松开他。
对视瞬息,目光胶在一起。
韩擒替他拢好斗篷,低声道:“进去吧,时候很晚了,若明日头疼,我带你去医署看看。”
唐青应下,走到殿门前回首,见对方还在,立刻扬起红润的唇,道:“快回去吧。”
伏在前厅案上的兰香闻声即醒:“先生,可算回来了。”
她朝外头观望:“可是统领送您回来了?”
说着,关好大门,替唐青解下斗篷:“宫宴可否热闹,先生玩得尽兴么?”
唐青揉揉疲倦的眉心:“你这丫头,大半夜哪来那么多话,尽兴谈不上,惊心动魄倒是真的。”
兰香嗅出酒气,很快盛了碗提前准备的醒酒汤。
唐青吹凉慢饮,发髻松松垂落,唇角和眼尾晕着薄红,使得兰香瞧一眼都暗暗心惊。
饮完醒酒汤,唐青才继续开口:“这些宫宴,看似惬意,实则就如朝堂上的局势,周围笙歌蔓乐,可身处其境,还需时时刻刻与人斡旋,片刻不得松懈。”
兰香神情苦恼:“听起来太累了,宴至深夜,先生疲倦了吧。”
唐青道:“稍作洗漱后,我想先休息。”
兰香忙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