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萧隽纹风不动,目光沿大殿逡巡,心里微微沉了沉。
估算日子,唐青回到邺都已有五日,此刻理该出现在御前述职。
当前却不见踪影,那人从不疏忽职守。
他沉吟, 问道:“唐侍郎何在。”
大殿霎时寂静。
萧隽目光落向寇广陵,唐青与尚书台的几名官员向来交好, 却见尚书令寇广陵轻轻摇头:“启禀陛下,唐侍郎不曾到过尚书台。”
负责纂修旧籍的学士也都据实相报,称这几日未见唐青出现在藏书阁。
待早朝一散,萧隽遣来负责护送唐青的暗卫。
他淡目凌冽,浑身气息冷如冰渊。
起初暗卫遮遮掩掩,最后伏跪在地,齐声道:“求皇上责罚。”
萧隽:“该受的罚自是一样不落,孤只问……唐卿何在。”
天子神威,叫暗卫们一阵后怕和畏惧。
其中一人额头紧贴地面,高声道:“启禀皇上,唐大人返至陇州途中,不幸感染疫病,如今已在城外五十里驻帐隔绝六日,属下护送不利,未能完成使命,请皇上降罪!”
萧隽只觉神魂一震,手脚冰冷。
他缓过理智,当即命李显义召集太医,要亲自赶赴邺都城郊。
李显义和太医们连接劝阻,望他以龙体为重,萧隽只字未言,不久驱策雷首,如雷鸣电疾般去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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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值傍晚,邺都城郊外驻着孤零零的一顶营帐。
营帐较远的四周立着另外几顶帐篷,大夫正在里头煎药,听到动静,连忙探出头,一身玄黑金丝龙纹的帝王叫他顿时两股颤颤,连跪带爬的赶到马下趴好。
跟来的禁军呵斥:“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大夫颤巍巍开口:“草、草民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萧隽打断他,声音有一丝不稳:“里面的人如何,可治愈康复了?”
大夫踟蹰,摇摆不定,萧隽见状,连冷声质问都无必要,势必孤身入帐。
禁军斗胆阻拦,大夫哆嗦着,连忙唤道:“回皇上,里头的那位大人身患疫疠,矮疠气非同一般,若常人与其接触,极有可能会被疠气感染,皇上三思啊——”
禁军呼道:“皇上三思!”
萧隽寂默,望着跪了一地的禁军和赶来的太医,只道:“孤要见他。”
为此,给唐青诊治了几日的大夫从药帐内取出一瓶药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