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的怨恨和报复落到自己的身上来。相比穆宗对世宗的兄弟们杀的杀囚的囚,敌烈可万不想这种命运落到自己身上来。于是暗忖着如何好好奉承皇帝,让他消了对自己的报复之心,又令妻子伊勒兰想办法结交贵妃,探听消息。他正想着,这边一抬头,却见新封的宋王耶律喜隐从他前头走过,不禁心念一动,看着左右无人,就跟了上去。
喜隐刚才自随同众人一起接旨时就不高兴,没想到他父子又一次为他人作了嫁衣,世宗和穆宗两次抢了属于他父亲的皇位,而耶律贤抢了属于他的皇位。每一次机会都是如此难得,而每一次他父子都错过了。头一次的错过,让他的父亲一生抑郁,第二次的错过,让他父亲在他面前惨死;这第三次的错过,让他更是怒气难息,而他更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会是什么时候?
不过幸而,他相信自己不用像他父亲那样等上几十年,耶律贤的身体太差,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在耶律贤死前,掌握住军队,最后的胜利,必然是属于他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喜隐对于敌烈的奉承,也就从爱理不理,到竟是觉得“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光”到充满自信地认为天下大势,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中,更坚定自己原来的设想。
他回到自己的帐子时,乌骨里靠在一旁软榻上,懒懒地执扇煽着风,侍女重九和瑰引坐在脚踏上,正在缝制小儿衣物。
见了喜隐大踏步走进来,乌骨里撑着肚子,缓缓起身笑道:“今日大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喜隐道:“原也就没什么事,不过说些没用的废话,再封赏了一批人。”
乌骨里笑道:“哦,可封了你个什么王爵?”
喜隐一边喝着水,一边哼哼道:“宋王。”
乌骨里哦了一声:“倒也不坏。”
谁知道一句话又惹恼了喜隐,愤愤地:“什么不坏,岂有此理!我是什么人,敌烈员没道隐这些人,居然与我并列,明扆这无胆小儿!”
乌骨里诧异:“怎么好好的又骂起人来?”
喜隐冷笑:“什么好好的?他不过是占了第一个赶到黑山的机会才抢到这个位置,如今心虚,倒把隆先道隐这些没用的东西都封为王,那个只没也封王,哈哈哈,这个废物还能干什么?难道他以为封的王爵多,就能够保得住别人不起心思?无胆罢了!”想了想,又忿忿然起来:“他怎敢将我与他们相比?罨撒葛带走了国阿辇斡鲁朵,他置之不问,可对我呢?横帐房这一系如今我才是首领,述律兄弟夺走的宫帐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