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采访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终身独家授权。”
阮卿愣住了,他倒是真没想到,夏明之会给他这个面子。
“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阮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不想给夏明之添麻烦,让他为难,“杂志社那里我可以应付,他们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为难我,你不用勉强……”
“我没有勉强。”夏明之打断了他,“我说真的,阮卿,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愿意的。”
阮卿沉默了一会儿。
他想,夏明之还真的变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确实很招夏明之喜欢。
“那你先送我回家一次,他们已经把采访提纲发给我了,”阮卿笑了笑,一只手在夏明之的膝盖上画了个圈,“我晚上再跟你做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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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在一家日料店吃的,菜品味道不错,但两个人都吃得有点心不在焉。
细算下来,阮卿跟夏明之重逢以后,其实也就滚了一次床单。
阮卿本来以为四年都清心寡欲,又经历了漫长的自我洗脑,他对夏明之的渴望应该已经被日复一日的绝望消磨了,但没想到,回国以后仅是一次肌肤相贴,就让他像是又变回了四年前的阮卿,恨不得每天都和夏明之缠在一起。
想到这里,阮卿几乎是下意识地,感觉胸口闷了一下。
夏明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阮卿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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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阮卿就跟着夏明之回了家。
之前来夏明之家里,不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就是醉酒,阮卿还没有仔细看过夏明之现在的住宅。
装修走得还是简洁冷感的风格,然而室内的灯光是暖的,有些摆设,阮卿乍一眼看去竟觉得熟悉。
他注意到夏明之家的客厅里挂着一幅画。
画很简单,是初学者的笔触,画着一束阳光底下的向日葵,装在靛蓝色的花瓶里。
这样的一幅画,既非名家出品,手法也很稚嫩,与夏明之这个豪宅,实在不算相配。
阮卿一开始还没有在意,他已经忘了这幅画和自己的联系了。
直到他看见画上的落款。
“阮卿”。
是他的画。
是,夏明之手把手,教他画的画。
阮卿不由愣在了那里,他都快不记得这幅画了。
夏明之是被从小培养的世家子弟,别说是画画,弹琴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