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扫过披风,转瞬瞥开。
如今面前人也是这般,已经将眸光收回。
萧晏道,“方才将娘子的门锁碰坏了,算是一点赔礼。”
回应他的,只有对方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告辞!”萧晏默了默,等她咳完,便未再逗留。
出了卧房,外头春光落下,清风拂面,萧晏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搁着窗户又看了眼看里头模糊的轮廓。
遗憾不是阿照。
又庆幸不是阿照。
若是阿照病成这样……
萧晏回了刺史府,因连日奔波,又一夜未眠,乏得很。尤其是他的左臂,因采血之故,眼下根本抬不起来。
胡乱用了些膳食后,便上榻补眠。
才合眼,又坐了起来。
他唤来林方白,让他往平康坊的那个女子家,送些银两,想了想又派去一位医官随行。
“等等!”萧晏道,“再寻个匠人,给她将门锁都换了。”
“还有,给她买些日常膳食衣物!”
若说前两句话,林方白尚且觉得正常,左右自己主子为了王妃行善积德。但到了最后一项吩咐,林方白顿觉,要是没看到主子半年来要死要活的模样,他简直要以为这是秦王殿下一夜风流后,在外金屋藏娇了。
给了银两,还置办衣食。
萧晏歇得不踏实,还未到晌午便醒了过来。
闻林方白已经回来,便传来问话。
然林方白处没什么好问的,都置办妥当了。道是医官的话,让他有些晃神。
医官道,“那女子当是受了很重的伤,又被寒气侵体,久不得医治,风寒转重,伤了肺腑。下官瞧着……”
“如何?”萧晏问。
病得厉害,他也能看出来,但是医官欲言又止便是不对了。
医官觑着他神色,低叹道,“怕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萧晏顿了顿,看了他两眼,一时也没说话。
只是一下午,心神不宁。
直到傍晚时分,李齐云带了则消息过来,总算让他一颗心好似落了实处。
原是以平康坊麓子巷十八号为轴心,今日下午又有两个独居的女客租赁了房子。且其中一个年龄对的上,容貌亦不俗,最关键是眼下有一颗泪痣。
萧晏闻言,豁然起身。
却不想整个人晃了晃。
“殿下!”一行人匆忙扶住他,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