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王府分成三层,最里面一层是胡辇夫妻所居院落,后面还有花园和练武场。中间是罨撒葛的书房与接见心腹议事之所。最外面则是接见外客和宴请的地方。
因此,胡辇送燕燕出去的时候,也是从中间一层走出去的。正当燕燕走到罨撒葛书房旁边的穿堂甬道时,胡辇却忽然道:“刚才在书房里,似乎还有东西没收拾好,燕燕,你跟我进去一下。”
燕燕一惊,忙赔笑道:“大姐,你自己去收拾吧,我约了韩德让,急着回家呢,我先走了。”
胡辇却拉住她,笑吟吟地道:“不急,不差这么一会儿,燕燕,你随我进来。”
燕燕想要挣脱,却看到胡辇眼中有怀疑之色,顿时只觉得袖中的令牌变得极为烫手,当下强笑道:“那,那我就陪你进去吧。”两人进了书房,胡辇屏退侍女,叫燕燕坐下,自己却把燕燕刚才碰过的每个地方都重新检查了一遍。
燕燕看得心惊,忙站起来道:“大姐,我、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出去。
“站住,”胡辇冷冷地说,“等我把这里查看完,你再走。”
燕燕佯装生气,顿足撒娇道:“大姐,我可不耐烦等,我要走了。”
胡辇叹道:“我若不许你走,你走得出这府第吗?”
燕燕一愣:“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辇盯着燕燕:“你有没有从这书房里拿走什么东西?现在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虽然是冬天,燕燕后背也被惊出汗来,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看着胡辇,喃喃地说:“大姐,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胡辇也不理她,就顺着刚才燕燕行动的每一步,也走到那书架前,低头去看地上,一转眼,却看到书桌的抽屉微开,顿时明白。当下转过身去,拉开那抽屉,却见里面放着一匣令牌,正好少了一枚。
胡辇抬头,正看到燕燕一张惨白的脸。她走到燕燕面前,伸出手来:“把令牌还给我,这东西不是你能拿去胡闹的。”
燕燕惊呆了,喃喃地说:“大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辇冷笑:“你从小到大淘气的事儿有多少,瞒得过乳娘、丫鬟,瞒得过爹爹和乌骨里,可是什么时候瞒得过我?我刚才看你在书房里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对,到饭点了你又急着要走,我更怀疑了。果然,你又淘气。你拿这令牌做什么?你以为是好玩,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丢了,就有人要掉脑袋。”
燕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