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前所未有的小鸟依人的姿态让平宗诧异地侧头朝她看来,愣了愣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放任她在自己肩头栖息。又想了想,侧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发上,让她的馨香缭绕在鼻端。
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远远消散在空气之中,更加将园中这个角落衬得无比宁静。她听得见血液在身体里奔流的声音。寒风穿过雾凇,将雪屑卷落在他们的脸上肩上,瞬间便被体温融化作点点滴滴的水珠,顺着面颊向下滑动。
直到一只喜鹊扑棱着翅膀从树梢上掠过,打破了这几乎可以永恒的宁静之前,他们两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呼出的白气在缓缓飘动。
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问:“你在冰上走过吗?”
叶初雪怔了怔,不明白这问题从哪儿来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拽着往湖边走去。“你到北方这么久了,除了每日跟我玩儿心眼儿之外,都没空试试我们北方最好玩儿的东西。”
一直走到了冰面旁,她才突然醒悟过来,吓得赶紧拽住他:“别上去,冰会裂的!”
他笑起来,仿佛觉得她的话太过可笑,笑声朗朗,震得树梢又跌落些雪屑来:“那是你们南方,都只有薄薄一层冰,石子就能敲碎了。我们北方的冰不一样,你试试!”
他说着,自己大步踏上冰面,见叶韧雪仍然犹豫,毫不客气地拽着她的手把她往下拉:“来吧,就算掉到水里,我跟你一起沉下去。”
她攀住他的手臂,只觉衣物下他的肌肉虬结偾起,结实有力,即使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依旧纹丝不动,稳如磐石。“有你只会沉得更快!”她没好气地抱怨,心中却踏实了不少,知道他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来,跟我走。”见她在冰面上站稳了,便拉着她往湖心走,边走边说,“这湖面不够宽。我们草原上结了冰的河面上能跑马车,你那点儿重量真不算什么。”他说得豪气逸飞,走得却很谨慎,总要见她脚下站稳了才迈出下一步。“这样的冰面,最大的危险就是太滑,不小心捧一跤就能摔断几根骨头。你下脚小心,踩稳了,别急。”
叶初雪起初还有些紧张,两条腿绷得紧紧的,没走几步便觉得腿脚酸软。两只眼睛更是因为盯着冰面不敢挪开叉酸又涩,好容易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