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内宫里就和在咱们自己家一样,但这不过是客套话,你做事说话都要想一想,别犯了忌讳。”
何宜芳觉得她扫了自己的面子,面上有些不高兴,却又不敢表露,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堂姐的厉害的,所以只低头“嗯”了一声,对那个听了她的话,并没有走开的宫女喝道:“还不给我倒盅茶来,白养着你不成?”
孙清扬见她们姐妹有些嫌隙,不欲掺和进去,就借故走开。
站在她们跟前的其他人,或是要到园里看花去,或是去观鱼……三三两两,走了个干净。
何宜芳越发觉得没趣,看着何嘉瑜面沉如水地盯着自己,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是在宫里,不比家中可以任性,妹妹若是觉得我提醒你是多事,以后我不再说你就是。只是若连这一点点,你都觉得受了气,那以后可还怎么忍得下去?在宫里,你比别人年轻比别人漂亮,却未必能够赢到最后。我看妹妹今日,实在孟浪了些,你想一想我的话,是为你好还是害你,若是想不过来,以后大家见面,就和其他姐妹似的点个头道个好就是,不必再论本家姐妹的情分。”
听到何嘉瑜虽然言语淡淡,但那隐藏的冷意,何宜芳还是打了个冷战,但她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加之这次进宫前,父亲说何嘉瑜至今无出,已经没有大用,以后何氏一族的门楣还得靠她如何如何,所以面上虽然恭敬,心里却不以为然。
就像进宫后的这些日子,她唯何嘉瑜马首是瞻,其实是按母亲所说,毕竟堂姐进宫多年,能够提携她的地方很多,有堂姐在前面挡着,她大可扮弱装小。
想到这些,她眼中的泪光更盛,欠身施礼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方才确实不该草率做主,更不该叫旁人看了我们姐妹的笑话,今后妹妹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姐姐如同今日一般,照拂二三,万不可就此生分……进宫前,母亲就再三交代,叫我一切都听姐姐的,万不可做出那令亲者痛,仇者快,姐妹反目的事情来。姐姐念着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就原谅妹妹吧。”
何嘉瑜看了她半晌,那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俏模样,淡淡地说:“今儿个让她们看了笑话,也好,至少她们会认为你是个没脑子的,防备少几分,以后也多些机会。但你要记得,只要殿下一日没有为君,端本宫里头的人,就必须同心同德,我今儿个提醒你,不光是为了你我都姓何的情分,还因为我们都是端本宫的人,就像清扬提醒我是一个道理。纵是为了让别人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后那样轻率的举动,也再别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