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大喊‘我错了,我有罪',稍喊的弱一点,就会有电棍抽上来,打到他们无力翻身才作罢。
每天都要念感恩忏悔心得,感恩学校,感恩父母,忏悔自己的下贱和畜生,忏悔自己是社会的蛀虫,文稿忏悔的力度如果不够狠厉,会被认为心不诚,被拉进电击室接受电击治疗。
每天只要稍不如老师意,被随意殴打,辱骂,拖进小黑屋都是常事。
传古学院的老师们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再挑一头待下崽的猪,时不时就会有人被带走,再回来时一脸苍白。
这所学校里的肮脏数不胜数,不是没人反抗,没人逃跑,但都失败了,失败后的迎来的是更惨烈的报复。
大多数人在经久的折磨下,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讲台上,干瘪的中年男人看着死不悔改的斐宗,伸手把他扯出教室。
看着斐宗被带走,教室里的学生脸上露出不忍,他们攥紧手中的文稿低下了头。
斐宗被拉进了电击室,通电的电流贴满他的全身。
干瘪男人的声音还在呵斥,“大声点回答,你是畜生吗!你对得起父母吗!你错没错!”
电流的刺痛感在全身流过。
斐宗颤抖,发声艰难。
“我……没……错。”
凑近的人听到他说这话,骂了一声脏话,瞬间加大了通电的力度。
被电到最后,斐宗已经麻木的说不出话来,他直接被人拖着关进了小黑屋。
“你好好反思反思!下次再这么不知悔改,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砰的一声,伴随话落,铁门被关上,屋里的一切归于沉寂和黑暗。
这已经不知道是斐宗进入这个学校后,第几次被关静心室了。
被电击过的太阳穴,似是把他整个人都电木了。
他无力的卷曲在地上,枯躺在漆黑一片的小屋内,面无表情。
他只是想打电竞,他已经接到了职业俱乐部的邀请,为什么说他错了?
他不明白。
斐宗觉得他没错。
爷爷说过,人能有喜欢的事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爷爷也说过,在喜欢的事情上能够努力获得成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他把最不容易的两件事都拥有了,他们不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为什么要让他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很奇怪。
斐宗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