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呵斥:“做什么?做什么?是想扰乱京城治安吗?都散了!”
却是来了一大队衙役差人,拿着棍棒驱散人群,要给周袅袅等人开路。
周袅袅得意极了,问道:“真懂事,稍后都有重赏。”
领头的差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不动声色地将邵璟围住。
田幼薇轻轻出了一口气,第三个计策应该可以成功……
忽然,一只手放在她肩上,一条男声低沉地响起:“田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雇人假冒衙役差人,招摇过市……”
田幼薇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个身材高大、穿粗布衣裳、斗笠遮了半边脸的农夫站在她身后。
咦,不对,这农夫怎么和邵璟长得一模一样?
“你……”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眨眨眼睛,还是熟悉的眉眼,再看那边,周家人抬着的那个人还是很像邵璟。
“是我。叫你的人别急,等着看好戏。”邵璟又将斗笠往下压了压。
只要落到周袅袅手里的人不是邵璟,田幼薇什么都可以,当下又吹了两声竹哨。
眼看着围到“邵璟”身边的衙役差人又四散开来,邵璟便牵了田幼薇的手挤出人群,走到街边一户人家,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窗边摆了一张桌子,桌上一壶茶,桌边坐了一个人,正兴致勃勃地磕着瓜子看热闹。
田幼薇仔细一看,正是失踪了的霍继先。
霍继先笑着朝她拱手行礼,道:“姑娘来了,好戏才刚开始呢。”
邵璟脱下斗笠,叫田幼薇过去:“来,坐在这里看。”
田幼薇坐下,先灌了几杯凉茶才道:“怎么回事?那是谁?”
邵璟卖关子:“别急,先看完。”
下方的形势已经又变了,衙役差人消极怠工,看热闹的人群再次聚拢,有人大声喊着:“那是邵小郎,探花郎啊!怎么能像这样被绑着去拜堂成亲呢?这个绑法是把人当成猪羊呢!一点不懂得尊敬人!就算勉强成事,以后也是怨偶一对!”
还没成亲,就被人诅咒会是怨偶,周袅袅脸都气白了,大声命令家丁:“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恶徒给我拖出来打!”
那人却是个新科进士,身边还围着许多同年。
读书人讲究的是气节,哪怕看热闹也不能丢了气节。
于是一群进士大声嚷嚷起来:“这是谁家啊?这么嚣张,竟敢指使下人当街殴打新科进士?把邵小郎抢下来,大伙儿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