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那处假山,都说明了这位故人是心里念着清溪阁的。
姜柚抬起头,轻声道:“师傅怎么不吃?”
刘景浊笑道:“你吃吧,我等人。”
事实上,刘景浊早就注意到,那个接待自己二人的女子,出门之后就去楼上找到了一位黑衣女子,这会儿已经在门口了。
敲门声传来,刘景浊说了声进,那黑衣女子便推门走入,先行了一礼。
女子笑问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乃是余阁掌柜,听闻二位是头次来,所以问问二位,咱们菜式如何?”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瞧着还不错,就是不晓得我口袋里钱够不够。”
女子明显是在以余光看向被姜柚放在墙边的山水桥,
听到刘景浊发问,她笑着答复:“公子说笑了,我们余阁的菜,向来是一分钱一分货的。”
刘景浊点了点头,说希望如此。
女子这才说了声打搅了,缓缓退去。
走出门后,女子便传音道:“东家是不是又去钓鱼了?赶紧找他回来。”
迈步上楼时,女子也是有些疑惑。
这个如今在离洲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晓得东家为什么那么上心。
那柄木剑图样,很多年前就有了,各层管事都见过。东家说,只要拿着这剑的人来,就要立刻告诉他。
也是前不久,有新刊发的邸报,上面也有那木剑图样,而那木剑主人,正是在北边儿行凶的景炀二皇子。
就是不晓得,东家是与他有仇,还是有旧。
黑衣女子刚刚返回六楼,有个同是黑衣的青年人便凭空出现,轻声道:“大姐,那人是谁啊?”
女子沉默片刻,轻声道:“要是猜的不错,那个姑娘就是朱雀王朝被抢走的王妃,至于有些文弱的年轻人,怕就是刘景浊了。”
青年人瞪大了眼珠子,扭头儿就要下楼。
他娘的!一个中土修士,跑来离洲撒野,抢人媳妇儿,白日行凶,看老子不打死你!
女子一愣,问道:“你要干嘛?”
青年人冷冷开口:“给离洲长志气!”
女子气笑道:“人家能剑斩神游,你去干嘛?找打?”
可青年人压根儿不理会,一个瞬身,就落在了刘景浊所在雅间。
刘景浊转过头,笑问道:“这还没有吃完呢?什么意思?”
黑衣青年冷声道:“先付钱,一枚五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