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注宫外情况的谢昼,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冷笑一声:“怎的,想上就上,不想上就退学?以为朕办的四方书院是他们自家府上的家塾?”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依皇上的意思是……”
“朕是个讲理的人,他们既是主动申请报了名,还缴纳了高昂的学费,就没道理才刚开学就退学的。不然,这学费不是浪费了吗?起码也要读完这一年再说。”
这话乍一听特别有道理,仔细一琢磨……
怕浪费您可以退学费啊!
当然,刘公公肯定不敢讲这话,他只笑得一脸谄媚,大赞谢昼是个好皇帝。
真巧啊,谢昼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这么快把消息传出去,毕竟真要是这么做了,还不得叫人知道他一直派人盯着那几家?只这般,他十分耐心的等待着,等着那帮傻子自个儿撞上来。
理论上来说,蠢货不可能那么多。可讲道理,前头他都这么明示暗示了,还是有八个学子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光明正大的旷课不说,竟是连装模作样都懒得了。
要知道,他前头还担心分辨不出来是不小心真病了,还是故意把自个儿弄病了。结果倒好,他们连把腿摔断做做样子都不肯!
这是笃定了谢昼不会派人检查吧?还是觉得当今圣上跟这般兔崽子们一样蠢?
无论是哪个理由,谢昼都不接受。他只想好好收拾这帮子蠢货,最好连带他们的爹或者爷一起收拾。
谢昼没等太久,才过了一天,就有人熬不住家里人的折磨,主动来求饶了。
来人是礼部左侍郎,就是有俩儿子在八人里头的那位。他这两天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妻子闹腾倒是无妨,毕竟他还能去妾室房中歇息。最可怕的是,他那年事已高的老娘啊,两日内请了五次大夫了,再这么下去,他家只怕就要挂白灯笼了。
他家祖上也是功勋人家,不过传承至今已经没落了不少,但底蕴总是在的,再者他本人争气得很,当年也是正经科举出身的,堂堂正正的二榜进士。
偏偏,他膝下两个嫡子都是溜猫逗狗的纨绔子弟。
谢昼当然知晓他家的情况,就算以前不曾关注,在得知八人旷课后,自然会让人彻查。眼见他过来,丝毫不惊讶。
“王侍郎所求何事?”
那人跟太后娘家一个姓氏,据说往上数个一两百年的,还真就跟太后一个祖宗。可惜,谢昼连他正牌舅舅都不在乎,更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