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了下她的耳朵,然后一口含住。
耳朵被卷进了滚烫的唇|舌|间,喻见一颤。但她没松嘴,她咬得更用力,似乎要咬开孟冬的皮肉。
孟冬浑不在意,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喻见咬得越狠,他的唇|舌就更温柔。
喻见死死地闭住眼睛。
她右耳一直听不太清,音低又浑,也没方向感,但此刻咬舐的声音离她太近,她甚至能清晰地辨认出这人的每一次方向。
她脊椎发麻,依然不松嘴,她在他身下挣扎。
孟冬将她锁紧,他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给了她的右耳,“见见,喻见……”他在她的耳边呼吸和说话。
似乎有温热的水珠滑进了她的耳里,喻见不能确定。
她嘴中好像尝到了铁锈味。
她闭着眼,不知道把这人咬到了什么程度,她记得上一回她没尝到这铁锈味。
上一回他们都才十几岁,瘦瘦小小,再狠也没大力气,她也就那次和他对打有几分势均力敌,她把他的手背咬伤了,但只咬到破皮有牙印的程度,根本没出血。
铁锈味越来越浓,她忽然松嘴,睁开眼,她大口呼吸。
还没看清手背,这人突然掐住她两颊,她偏头一躲,他紧追不放。
她看见了他那只手背上清晰的牙印,还有因为用力扣住她而挤压出的鲜血。
他再次吻上来的时候,她不经意地松开了牙关。
客厅灯并没开,卧室光照明,余光让客厅变得温柔。
孟冬离开她嘴唇,她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背。
孟冬低声说:“你以前咬得更厉害。”
喻见看向他的眼睛,只见到一片猩红,水珠仿佛真是她的错觉。
她本来想说,他不是失忆是痴呆,以前她没把他咬出血。
但她没来得及说出这个长句。
地毯厚实柔软,她后背贴紧,再不能自已。
他不厌其烦地叫她的名字,她又一次咬住他的肩膀,他把她抱起来,踩着一地衣服,脚被绊了一下,她有一秒觉得自己得摔死了,但意识回笼时她还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