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秋桑。
此处除了梨树外,还栽种了别的品种的果树。恰逢仲春时节,枝头花团锦簇,秋桑那身水绿在其中特别显眼。
卿衣站着没动,只睨着那抹水绿,道:“有事?”
有了先前被卿衣威胁的经历,秋桑也没装模作样地说些场面话,直截了当问:“你同圣主说了什么?”
卿衣说:“什么都没说。”
她说的是大实话。
毕竟打好的腹稿连半个字都还没背出来,她就先被圣主给恶心到了。
秋桑却不信。
“那你缘何这么久才回来?”秋桑怀疑道,“我早料到你与圣主关系非同一般,今日看来果真……”
话未说完,秋桑倏地住嘴。
脖颈前寒光明晃晃的,卿衣佩剑又出鞘了。
这回出鞘足有一尺。
这一尺绝对能在一瞬间里要了秋桑的命。
卿衣冷淡道:“果真什么?”
秋桑面色发白。
论武功,她是真的比不过圣女,过个十年二十年也赶不上的那种。否则哪里需要动用下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于是秋桑立即改口道:“没有,是我失言,还望圣女海涵。”
接连又说圣女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态度诚恳之极,也卑微之极。
卿衣却没有收剑。
那一尺剑刃反而还往前靠了靠,几乎要贴在秋桑脖子上。
圣女所持佩剑何等锋锐,吹毛立断,说是举世名剑都不为过。秋桑面色更白,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她甚至能感到锐器独有的冰凉,好似连滚烫的鲜血都能在那冰凉下冻成冰块。
这大概是秋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遭遇这种境况。
她顿时又怕又后悔。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一味春.药而已,居然不仅没能让她达成目的,竟还让得圣女直接撕破脸皮,这般与她对峙。
当初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仅凭一味春.药,便能让圣女心甘情愿地沦为她成为新代圣女的踏脚石?明明圣女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才对。
秋桑越想越后悔。
她僵硬地立着,汗湿重衫。
“别怕,我不杀你,我只是有话想要问你。”卿衣轻声说道,“我问,你答,倘若答得让我不满意,你知道下场。”
秋桑此刻一动都不敢动,闻言只能应好。
卿衣便问:“我身上的春.药,是你给